以真心。这人呀,都有善恶两面,那都是人性,善恶构成一个完整的人……”太子妃轻声说道,目光清澈包容。
太子神色一动,却终究没说什么。
“文君待孤的情谊,孤了然于心。夜深了,文君,与孤歇下吧。”太子拥着庾文君,摸上她胸前的玉乳,淡淡笑着岔开话题。
太子妃似乎有些失望,却仍然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丈夫求欢。
昨夜红罗帐暖,今日午后,断头刀已然送到跟前。
“殿下!殿下!康将军所率领的五万皇军于吴郡道上被全员俘虏!”
“殿下,我们的探子联系不上王氏……”
“殿下!宋将军也没有消息……”
“殿-殿下,九成以上的城防军昏迷不醒!”
大势已去!太子的心中闪过四个字,既是怅然也是释然。
太子闭眼。
“送太子妃和两位小皇孙离开建康。”
“殿下!”身边忠心的侍卫不甘心地喊了一声。
“孤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太子吼道,再睁眼已经是满面杀伐。
这才是真正的他。皇权沉浮,周旋于世家之间,他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宽容温慈呢?或许曾经是,但为了这千疮百孔的晋朝他已经磨没了最初的脾性。
他是晋朝储君。手段雷霆,谁与争锋?
“……是,属下领命。”
待身边属下散尽,太子放任自己失魂落魄一瞬间。那一瞬间他仿若迷路的小鹿,失去所有依仗的孩童,而不是晋朝储君。
那一瞬间过后,他又从容整理仪容,仪态万方地走向东宫深处,准备迎接贵客。
他并没有等许久。
夜色降临东宫,房济川如入无人之境。
越过层层雕梁画栋,东宫最深处,太子司马绍独自一人站在一副长约十尺,宽约七尺的天下版图之前。太子身穿一袭白衣,雅人深致,他背对房济川,仿佛没有把闯入此间之人放在心上。
“太子。”房济川没有被司马绍的轻慢引动怒火,不紧不慢地叫了对方。
“候君久矣。”闻言,太子转过身,气定神闲,笑容闲适地招呼房济川坐下,仿佛接待久未见的老友。
房济川从容入座。
“太子可是在最后一次观赏这锦绣山河?司马氏大势已去。”房济川面无得色,直奔主题,仅仅是事实的陈述。
“然也。”太子点头,从容认下。“孤有许多不解,不知君可否为我解惑?”语气温和。
房济川挑眉。“可。君深谋远虑,川不曾小觑。川不曾自负至以为,红尘消唯有我一人熟知医理矣。”
西域古卷并非孤本。以红尘消制作淫毒的配方并不是独门知识。房济川把淫药主动种在身上的时候意识到红尘消不难到手,略一思索,拨茧抽丝,他便想到了许多。
“孤亦然。孤并非败于小觑了房君,敢问房君何以牵制住宋将军?”太子还是忍不住提出疑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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