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68章 第68章_妒烈成性[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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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缓缓退了出去。

  安王几分温和地冲他笑,语气轻缓而亲昵:“折春,过来。”

  ——现在只有他自己了。

  凉意如附骨之疽,又一次慢慢从背后蜿蜒而上,沈鸢的肠胃也开始隐隐翻腾。

  却还是走到了那安王的近侧,端端正正行了礼,坐下了。

  面前有一素白屏风,屏风后似乎立了几个歌女,见他坐下,便奏起了乐来。

  这乐声乍听热闹,沈鸢细一听,才觉着浑身发凉。

  是哀乐。

  出殡送葬,魂归黄泉之声。

  衬这屏风如缟素,越发凄冷。

  沈鸢喉结动了动,半晌说:“殿下这乐是为沈鸢而奏?”

  便见安王微微一笑,将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

  扭曲满是疤痕的手,覆盖在那执笔作画的、修长完整的手上,安王似乎看得饶有兴致。

  沈鸢强忍着,没有将手抽出来。

  待安王满意了,才笑说:“沈解元不必怕,这哀乐是为别人奏的。”

  沈鸢喉结一上一下,只见安王取出一样东西来,轻轻放在他的手心。

  沈鸢不知为何,竟然有些不敢看。

  只是迫着自己低下头去看,竟是一枚染了血的荷包。

  银蓝色的底子,掺着金丝绣的鹰。

  他太熟悉了,是卫瓒带在身上的。

  他之所以记得,还是因着这本是侯夫人做给他的,按着他名字里的鸢字做得,倒让卫瓒抢去了。

  那时小侯爷将这荷包缠在食指上一晃一晃,冲他几分得色,逗猫似的喊他来抢。

  他恼恨着夺了两回。

  到底是敌不过卫瓒,眼睁睁看着卫瓒把荷包收进里衣,越发无赖似的笑:“你要能从这里头摸出来,我也就还你了。”

  他恨得咬牙,却也没卫瓒那样的厚脸皮,没再理他了。

  如今再出现在他手里,已是染了大半血渍,仿佛整个儿都在血水里头泡出来似的。

  沈鸢竟手抖了一抖,半晌说:“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安王缓缓道:“我还以为沈解元会欣喜。”

  沈鸢一怔:“欣喜什么?”

  安王近乎恶意地注视着他,一字一句说:“卫瓒死了。”

  刹那,哀乐声仿佛停了。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

  沈鸢仿佛耳边出现了短暂的嗡鸣。

  那嗡鸣声中,有人质问他:

  “沈解元从前不是最恨卫瓒,如何不喜呢?”

  “我从前只觉着你颇为有趣,后来听了沈家人说你旧事,才晓得,沈解元竟是本王的知己。”

  ……

  “难不成一点小恩小惠,你便对他言听计从了?”

  那极其短暂的嗡鸣声中,沈鸢目光一寸一寸涣散。

  又一寸一寸凝结。

  不能相信。

  半晌攥紧了手中的荷包,面色苍白,纤长的睫毛下,只有唇抿出的一抹艳色。

  喉头不知怎的,涌起一股腥甜来,又强行咽了下去。

  他用自己的唇角固定出一个笑意来,说:“……若是如此,沈折春倒真要多谢殿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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