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里流露出几分烦躁,捞起手机给沈例打了个电话。
……
收好吉他后,丛凝低着头笑得很开心。
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明明满眼都写着对她的抗拒,但是又会跑到琴行的对面偷看她。
她其实早就发现他了,也是故意坐在窗边弹吉他的。
丛凝猜到他不会进来,果然在她停下来没多久,男人就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车开回来,但是有一点丛凝还是很确定的。
他对她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抵触。
这让丛凝想起了她当初追他的时候,他虽然嘴上很果断的拒绝了她,但是又默许了她跟在他身后的行为。
记得有一次下了雨,丛凝没有带伞,她本想淋着雨跑回学校的,但是走在前面的那人却突然转身走了回来。
黑色的雨伞出现在她的头顶。
他说我的伞挺大的。
丛凝的心底忽然多了一种名为安全感的东西。
她需要伞,而他刚好出现了。
那天的雨很大,可她一点都没被淋湿。
晚上丛凝窝在被窝里想,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有时候丛凝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会认为他在纵容她,纵容着她一点点闯入他的世界。
思绪慢慢回笼,将她从回忆里抽离出来。
丛凝弯着腰摸了摸猫咪的头,“耘耘,明天再见咯。”
猫咪在她脚边蹭了蹭,像是不舍的叫了两声。
手上沾了点猫毛,丛凝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后才离开了琴行。
—
天色渐晚,被浓烈夜色笼罩的宁川,风吹过的地方都是一片深沉的黑。
聂靳耘的脚边已经躺了好几个空了的易拉罐。
他手撑在长椅上,身体往后仰,疲倦地闭了闭眼。
沈例见不得他颓废的样,实在没忍住出声呛了他,“不是,聂靳耘,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就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她值得你这样吗,你为她喝成这样,她知道吗?”
聂靳耘没看他,声音很低,也不知道在说给谁听:“知道了又能怎样。”
沈例快被气死了,“大哥,你这纯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年她是怎么一脚踹了你的,你忘了吗?”
“你他妈像个白痴一样抱着束玫瑰花站在她宿舍楼下等她,结果人家早就飞到国外去了。”
聂靳耘单手开了个易拉罐,沉默着仰头往喉咙里灌酒。
喝完,随意地往脚边一丢。
“沈例,她回来了。”
低哑的,颓气的。
沈例咬了咬牙。
她回来了。
我他妈当然知道。
沈例对他彻底无语了,“所以呢,你打算和她重新在一起?先别说人家愿不愿意,你忘了她妈妈当年怎么羞辱你的吗?”
“聂靳耘,现实点吧,你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夜间的江风从体恤的领口处灌进,吹得聂靳耘的意识清醒了点。
手上的易拉罐被他猛地捏瘪,掉落在地上,发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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