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聊着雷角山的规矩,感觉和人间没什么不同,曹闲忽然想起一个段子,任职神庭、位列仙班,还是得日日履职,天天上班。
幸好天兵也有好多开心的事。
蒋平道:“其实大家日子虽然枯燥,但隔上几十年能回乡省亲,还是很开心的。”
蒋平上一次回乡是60年前,他是唐人,家在扶风,尚有后人活着。那次恰好过年,跟着后人吃了一顿年夜饭,梦里逗了逗最小的孙辈,而且当夜还揍了一个过来作祟的厉鬼,蒋平说起这事就无比自豪。
人所求的就是心安。神也一样。
能够保护想保护的人,就是一种心安。
“曹奉真,神没有凡人想象的高高在上,也没有你刚看见的弱小无奈,神既然和人同样位列九真,其实某些方面与人差不了多少。只是神有的,人没有,人有的,神没有罢了。”
蒋平说人求神拜佛,神也会希望人来上贡召役,都是一码事。
九天之上暗淡无光的伴星这么多,寂寞地活在这虚空之中,也想尝一下人间珍馐,也想被人召役下凡,抖抖威风。
曹闲从没听过谁跟他聊这些,细细品尝下来,似乎有些道理。
“而且有时候兄弟们休沐,大老远跑到天市垣买些东西,也相当舒服。”
蒋平说了一大堆生活化的事情,曹闲心情这才没了刚刚那般沉重。
“蒋大哥,像咱们天兵能娶妻吗?”
“嘿!瞧你说的!怎么不行!天有神,地有祇,人间一些娘娘庙里多的是好姑娘,而且还有一些山野神祇多为女子,昨天找你麻烦的百里战有次去人间,在当地桃花庙就认识一个桃树姑娘,回来吹嘘了好久,说是二人互相倾慕、神交很久,有时候还写信呢!”
蒋平这种正经人聊起八卦来也是眉飞色舞的,“你瞅瞅百里战那五大三粗的样,隔三差五坐在雷角山的石头上,拿着一封通神笺请人朗读,真是笑话。”
曹闲乐了。
他知道神是天神、祇是地神,天神之间爱慕者少,似乎大多有主,都是人间拱火撮合的,而无主者大多是神仙的侍女内眷,这些天兵手伸不过去,就在地上打主意。
其实也没七情六欲,就是孤独。
一颗不会发光的伴星飘在九天之上,要多孤独有多孤独,在人间找个木头、石头诉诉衷肠,也没什么犯忌的。
“他也是省亲碰见的姑娘?”
“那不是,他是被召役到人间碰见的。”
“召?人间也能召他?”
“自然!他攒了好些年的紫气福钱,买了本符天箓,姓名在册,一些山野小修捉妖拿鬼时会请神下凡,他恰好就下去了。”
曹闲摸出自己打赌赢的那本符天箓,这玩意还有如此用处?
“对了,你也可以用。”
“我就算了吧……我这点本事……”曹闲干笑一声,自己勉强胜过百里战手下的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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