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为他避开很多祸事,这次想来也不会例外。
前面有危险,危及性命的那种危险。
直觉叫嚣着逃离,然而,离渊在改变方向的那一瞬间,看见了沈玉奚。
被妖兽包围的沈玉奚。
离渊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师尊有危险,我要保护师尊。
几乎在妖兽进攻的同时,离渊扑向沈玉奚,挡在沈玉奚身前,挥剑斩向妖兽。
“师尊,您有没有受伤?”
沈玉奚的脸色微妙,眼神中带着冰冷的怀疑。
“你是元婴?”
“师尊……”离渊僵住了,舌头打结,脑子发懵,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
“你为何要隐瞒修为?”沈玉奚的声音愈发的冷,离渊感觉这一刻的沈玉奚冷漠得有些陌生了。
“我,弟子……弟子半分……”离渊又急又怕,沈玉奚却笑了,“算了,元婴便元婴吧。”
这就是不生气了?
离渊微微松了口气,以护住沈玉奚姿态走在前面,提着沾了妖兽血液的剑一面警戒,一面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师尊:“师尊,我们赶快回去。”
可他的师尊却好似半点也不着急,也不担心藏在黑暗里随时都可能重新的妖兽。
“回去?”
沈玉奚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薄凉如水。
“不必了。”
离渊感觉到一股带着威胁的寒意,他瞳孔骤缩,下意识回头。
一道雪亮刺眼的白光。
“噗——”
兵戈入体。
沈玉奚迎面一剑,刺向他的心脏。
“师尊……?”离渊握住刺入心口的剑,锋利的剑刃划破他的手心,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剑身。
他对身上的伤口浑然不觉,只是不解的,哀伤的望向他的师尊。
而他的师尊神色漠然,眼中隐隐有几分厌恶之色。
不,是毫无掩饰的厌弃之色。
离渊嘴角流出鲜血,后知后觉的感到有些痛了,“……为什么?”
回应他的却是他的师尊抽出剑身后,毫不留情的一脚。
离渊被这一脚踹出数十尺,肋骨断了三根或者四根,他猜不出,也无暇去猜测。
淋漓的鲜血混在砂石之中,谁也没有对此分去丁点注意。
离渊艰难爬起,却没有更多的力气起身,他忍不住单膝着地,看着他的师尊踱步走向他,眼中冷意入骨。
“为什么?”白衣修士用剑尖挑起离渊的下巴,“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把一个畜生养大的杂种当弟子吧?”
“我留着你,当然是因为你有利用的价值。”
“不会的,”离渊声音嘶哑,眼眶发红,隐隐可以看见水雾:“师尊,你是在说气话对不对?是弟子哪里惹您生气了,弟子……”
“师尊,弟子知错了,弟子以后都听师尊的话……”
白衣修士居高临下地俯视离渊满身狼狈地趴在他的脚尖,轻蔑地嗤笑了声,倨傲又轻佻地用沾着离渊血迹的剑身在离渊脸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
“乖徒弟,你能做到多听话?”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像是在诱哄一般:“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白衣修士的神态也好,语气也罢,都充满一种违和感,与往日里的沈玉奚相去甚远。
但失血导致离渊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被师尊厌弃的惶恐让他无暇去理会其中的不同。
听到沈玉奚的声音有所软化,离渊的脑子愈发混沌,好似抓住了师尊抛来的救命绳索,离渊既是信赖又是急切地开口。
“弟子什么都听师尊的。”
“好啊,那你把你的金丹给我吧。”
“……金丹?”
师尊要我的金丹做什么?
离渊怔了怔,混沌的识海升起一股疑惑。
师尊想要,我……
对,是我的荣幸。
但还不待离渊点头应允,他的耳边倏然传来一阵仿佛是血肉破开的声音,与之而来的是,自丹田处传来的剧烈痛楚。
离渊疼得眼前阵阵发黑,他艰难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师尊。
只看见本该在他的体内好好待着的金丹出现在他的师尊手中,光华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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