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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里对他百般折辱,白日里居然可以毫无破绽地装成乖巧贴心的好徒弟,仗着这重身份痴缠他,同他撒娇卖乖。
而那个时候的他却被这小畜生的伪装所蒙蔽,不但从未怀疑过他,还对他一退再退,真心实意地将他视为弟子爱护。
弟子?
沈玉奚禁不住愤恨地冷笑了起来。
不过是一头心怀叵测的恶狼。
如今再回忆起那小畜生的嘴脸,沈玉奚只觉得恶心,恨不得当时的自己能够把装出一副温良无害的钟离渊来个一剑穿心。
明明有那么多机会,他怎么就没能发现这小畜生的真实面目呢?
沈玉奚胸膛急促起伏,手指攥在窗沿上,绷出了青筋。
若他早一点发现这小畜生的真面目……
若他……
过往的,已经变作过往。
再如何懊悔痛恨也无济于事。
他所能把握的,就是现在。
沈玉奚惨淡地笑了一下。
现在?
现在……
如今他修为被封,人又被困在这方寸之地,重渊甚至还缴走了他的灵剑与储物纳戒。
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可若是叫他就这样认命,不再做任何的抵抗。
他就像是被拔去爪牙的妖兽,而重渊就是妄图驯服他的那个家伙。
沈玉奚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对重渊低一次头,更别提叫重渊将他驯服。
那就鱼死网破吧。
只要能够伤到重渊,就算是死,也不会叫他有所畏惧。
若是有机会杀死重渊,沈玉奚想,他就是死了,也是死而瞑目。
可,怎么才能伤到重渊?
沈玉奚本是剑修,最擅长的也是使剑,但他的灵剑早在仙盟的时候就被这小畜生借口收走了,他的储物纳戒里倒是还有不少兵器,但他的储物纳戒如今也在重渊的手上。
自己的武器都被收缴得干干净净,而作为困住他的牢笼,这座金屋里也只有一些华而不实的装饰品。
沈玉奚沉思着,仔细思索什么东西可以被他充当武器,去刺杀重渊的武器……
他的身体本就受过重创,虚弱不堪,全靠着灵力维持往日的行动自如。
如今沈玉奚体内的灵力被封得干干净净,他便又变回那个纸糊一样的灯笼美人。
才站了不过短短一会的功夫,沈玉奚就感觉自己的腿开始打颤,对于自己身体的情况,沈玉奚自己心里最是清楚。
他也不勉强,折身回到床榻上坐着歇息。
如果有的选,沈玉奚并不愿意去坐那张承载了他最多不堪的床榻,然而这座金屋并没有椅子,一张也没有。
沈玉奚不愿意坐在地上,地上也是脏的。
其实最脏的是他自己。
又哪有脸面嫌弃这些。
思及此,沈玉奚的心中对重渊的恨意更深了。
重渊到的时候,沈玉奚正神思不属地倚着床,发着呆,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床柱的花纹。
有几分乖巧的可爱。
“师尊,”自一进入房门,重渊的眼睛便一直紧紧盯着沈玉奚,贪婪的,掠夺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投向沈玉奚:“师尊这是在想什么?这般的出神?”
沈玉奚被重渊的声音从沉浸的思绪里惊醒,身子本能地颤了一颤,神色竟流露出一丝慌乱。
重渊将他的反应看在眼底,突然开口。
“莫非,师尊是在背着弟子打什么坏主意?”
沈玉奚心头狂跳,一瞬间以为重渊已经将他的心思看透了。
他就是在打着坏主意。
计划着如何叫重渊流血受伤,最好伤势过重,死……
沈玉奚心虚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他又何必心虚。
以他同重渊这样恶劣的关系,他想要重渊去死,难道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若有人说重渊会不知道沈玉奚对其有多么的憎恨与仇视,沈玉奚是第一个不信的。
重渊目光紧盯着沈玉奚追问:“师尊为何不回答?莫不是……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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