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绝不肯对重渊有半分的配合,视而不见,冷眼相待是常态;冷言相向,大动干戈是自然。
正如重渊恨极了沈玉奚,沈玉奚也恨极了重渊。
他连多看重渊一眼都嫌恶心。
可他越是憎恶,排斥重渊,重渊越是要沈玉奚正视他,接纳他。
话不投机,半句也嫌多余,于是交流愈少,重渊将沈玉奚往床上带的次数愈多。
每一次交媾带着鲜血的腥气,重渊心中有气,清霖心中带恨,两个人做着做着就打起来是常有的事,最先是肉搏,拳,脚,齿……
再后来有了进阶,多了武器——
往往是沈玉奚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什么,有时候是匕首,有时候是打碎花瓶后藏起磨尖的碎瓷片,狠狠地刺向重渊的身体——这往往并不会成功。
他便是如此地憎我,厌我,恨我入骨。
重渊垂眸看向沈玉奚眉心的蹙起,眼神晦暗,他是如此地排斥我,只是感受到我的气息也如此排斥。
沈玉奚眼睫在重渊的触碰里细细地颤动,如褪蛹化蝶的振翅,美丽而脆弱,似乎只要他心念一动就能掌控他的生死。
我该杀死他的。
他死了,就不会再想着离我而去。
他死去之后,眼中也不会再有对我的憎恨,口中将再也不会吐出伤人的话语……
只要沈玉奚死了,就再也不会想着要跑……
他现在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无知无觉的死去,是我对他的仁慈。
重渊的手指从沈玉奚蹙起的眉心缓慢向下移动。
经过沈玉奚苍白的唇瓣,重渊的手指停顿了片刻,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要为其增添一分血色。
我该杀死他的。
他憎恨着我,如同我憎恨着他。
我该杀死他,终止这一切。
重渊眼中暗色愈深,心中的恶念交织成一股风暴,蛊惑他,驱使他的手扼上沈玉奚纤细的脖颈。
“噗。”
这一次是沈玉奚磨尖一端的玉箸。
玉箸刺入血肉。
双目相对,血味弥漫。
重渊抓住沈玉奚的手腕,眼中带着森寒冷意,死死盯着沈玉奚。
沈玉奚的眼中一片清明,没有一丝睡醒后的懵懂,他已经醒来许久,却伪装未曾醒来,为的就是找到机会将磨好的玉箸刺进重渊的心脏。
他的手腕被捏得咯咯作响,沈玉奚感到一阵强烈的疼痛,心中却是一阵快意。
“沈玉奚,沈玉奚……”重渊不断地轻声念着沈玉奚的名字,他沿着沈玉奚的手摸向自己的伤口,淋漓的血从伤口不断地往外涌,濡湿了手指。
重渊摸了一手鲜血,在沈玉奚的挣扎中尽数擦在他的脸上。
沈玉奚脸上沾满重渊的血,粘稠且带着腥气,厌恶自眸中满溢而出。
重渊掐着沈玉奚的下颌强迫他仰起头,低低地笑了起来:“力气小了很多啊,师尊。”
说着,他猛地咬住了沈玉奚的嘴唇。
即使是亲吻,也带着浓郁的血腥之气。
沈玉奚的眼神是狠的,动作更是毫不留情,牙齿也是他用来攻击的一道武器,就是咬也要从这个畜生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重渊的舌头被沈玉奚咬出一道口子,他浑不在意地抹去溢出唇角的血迹,不容抗拒地噙住沈玉奚的唇,这一次,他在沈玉奚闭合齿关之前,卸了沈玉奚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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