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钝吸口气升,压制住心底不耐,“太远了,说话费嗓子。”
“哦”云巧拖着太师椅慢慢挪,“这样呢?”
唐钝拍着床沿,“坐到床边来。”
云巧说话大咧咧的,不顾他人想法和感受,由她在窗户边说李善坏话,估计能说一宿。
“李善是衙役,多少算个小官,自古民不与官斗,得罪他没有你好果子吃。”他故意吓唬她道。
云巧摇着扇子,附和地点头,“我知道,所以我离他远远的。”
“更不能说他坏话。”唐钝强调。
云巧撅起嘴,“不是坏话。”
唐钝猜她不懂什么是背后说人坏话,给她举例,“还记得你跟春花说我邪门不?我性子好,不和你计较,换了其他人,动手打你怎么办?”
“我跑啊。”
“......”这个是关键吗?唐钝黑了脸。
云巧偷偷观察他脸色,不顶嘴了,耷着眉应承道,“我以后不说他就是了。”
反正李善就是骗子。
她突然这般温顺,唐钝竟有些不习惯,注意到她脑袋上的花儿跟出门时不同,缓声问,“晌午怎么不回家吃午饭?”
害他奶担心许久。
“我找翔哥儿捡菌子去了。”云巧垂着眼,轻轻揉着衣角,小脸焉哒哒的。
唐钝别开脸,看向屋中间装满菌子的背篓,猜他刚刚语气重了些,把人吓到了,语气再缓,“以后要回来吃午饭。”
“好。”云巧抬头,把馍馍递到他嘴边,唐钝摇头,“奶给你留的,你吃吧。”
云巧缩回手,脑袋又埋得低低的,小口小口咬着馍馍,唐钝拿过她手里的扇子替她扇风。
她安安静静的,小嘴翘得老高,不说话,也不抬头看他。
约莫生气了。
唐钝掏手帕给她擦脸,主动找话,“你头上的花儿好看,翔哥儿帮你摘的?”
这种花长在荆棘里,很难摘。
“嗯。”
“他是不是很担心你?”
“嗯。”
“怎么不让他来家里玩?”
“嗯。”
“......”唐钝泄了气,低低道,“李衙役骗你什么了?”
语落,就看无精打采的人瞬间神采奕奕,眉眼鲜活起来。
“我摘花呢,他跑到我跟前说云妮是她朋友,后来又说不是,还说在山脚看到我才上山的,那个位置明明就看不到山上的情况。”怕唐钝不信,她嘴皮动得极快,口齿条理也非常清晰,“中间隔着座小山包,山包树挡着,山上能看到山脚,山脚看不到山上。”
唐钝难以置信盯着她翕翕张张的红唇,“云巧...”
你不傻吧?
云巧看他,正襟危坐道,“我没说谎。”
“嗯。”唐钝知她没有说假话,倒是李善,他转眸,多看了两眼。
李善颔首和鲁先生说着什么,侧脸硬朗,哪怕笑着也难掩周身冷冽气势,怎么看都像行伍出身,云巧说话嗓门大,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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