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声低低的附和。
素娆闻言,往椅背上一靠,双手环抱,浅笑道:“你说的对,我拿不到东西前,这院子里的人,休想踏出此地半步。”
“不论是吃饭喝水,换衣出恭,通通不许。”
她眉眼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这哪里是盘问,简直就是拘禁!
“你不能这样,我们又没犯王法,凭什么将我们关起来?”
一语激起千层浪,众学子再忍不住,纷纷开口讨伐:“我们要去告御状,我们要去跟陛下告你!”
“就是,你滥用职权,是非不分。”
“你分明就是挟私报复,报复我们朱雀门跪谏之仇,你这女人好歹毒的心肠……”
场面一度失控,荀泽礼等人齐齐望向素娆,心中疑惑,她行事向来极有分寸,怎么这次如此强硬。
万一弄巧成拙,引起学子们反扑。
那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声望又将毁于一旦。
担心归担心,只是这次,谁也没出言反对她的决定,而是一个个手持佩刀,随时准备应对乱局。
太学仆射听到长刀出鞘发出的声音,头皮登时发紧,忙拦到众学子面前,对素娆道:“监令,你如此行事……怕是不妥,还是好生商量吧……”
他软语相劝,想要阻止这场闹剧。
素娆凤眸微冷,“并非本官不给仆射这个面子,而是此案非同小可,倘若今日我拿不到东西,那明日,他们就得去大牢里慢慢说了。”
“那些掌刑的吏役可没本官这么好说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学生抓着仆射的胳膊,探出个脑袋问道:“徐老先生的命案发生至今已有些时日,你抓不到凶手,就想拿我们顶罪吗?”
院中一时议论纷纷。
素娆没耐心等他们说完,直接打断:“周子陵死了。”
这一声无异于晴天霹雳。
场面霎时死寂。
好半天仆射才僵硬着嘴角问道:“你说,周子陵死了?他不是辞学了吗?”
这个消息整个太学传的沸沸扬扬,不少人还为之惋惜。
毕竟他是所有人中最有可能免去科举,直接做官的人。
“他死了。”
素娆将这话重复了一遍,“周子陵的命,徐老先生的命,都和这东西有关。”
“此案罪犯滔天,绝无可恕。”
“一旦其他衙门插手,你们有几个人能囫囵个儿的从里面走出来……”
徐谌丧生火海,周子陵辞学为假,被害为真。
这其中的水有多深没人敢去深想。
大牢里的刑罚和残酷纵然没有人亲身体会过,但光听别人说起都觉得毛骨悚然。
“可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连那残稿写的是什么都不清楚,就是想给也给不出来……”
他们顿时泄了气,一个个急的如同热锅里的蚂蚁,素娆毫无波澜的看着这幕,观察着他们的神色。
最终在这数道人影中,找到了她想要找的那个人。
“苏公子,好巧,又见面了。”
素娆起身走到那个魂不守舍的人面前,众人见她来了,纷纷朝旁边避让,直接在两人周身空出一大片地方来。
乍然听到这句,苏陌安一个激灵,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素,素监令。”
他后知后觉的朝旁边看了眼,就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令他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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