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摇头叹气,看了眼愣怔的宋巡,忙朝前面招呼道:“贺大人,等等我。”
宋巡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脸色越发阴沉。
这番话他记住了。
恨恨的吐了口浊气,宋巡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必须赶紧查清楚那个‘蝴蝶’是谁,好将功折罪。
听竹堂内,无功而返的两人相对而坐,其他人已被指派了任务,无人打扰,言韫问道:“你刚才是怎么了?”
她对宋巡的态度耐人寻味。
似藏针芒。
素娆还在考虑李密的事,冷不丁听他问起这个,愣了下,随后说了宋巡和她阿爹的事。
言韫听完后沉吟良久,“此事过去多年,当年参与素大人之案的人或是调离,或是罢官,四散而去,他能查到其中有宋巡的手笔,确实是费心了的。”
准确来说,在她的事情上陆兰幽过于上心。
这可不是什么征兆。
“宋巡的事后面再说,现下李密一死,那郑先生又找不到,我们还要想想后面的事怎么办才好。”
几日过去了,闹得满城风雨还没查出个端倪来。
在陛下那边不好交差。
素娆言归正传,并不将他最后的话放在心上,言韫看她柳眉轻蹙,若有所思,不由莞尔。
她啊,还是那个榆木疙瘩。
这样也挺好。
言韫收敛思绪,重新放回案情上,两人将这件事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后,素娆盯着桌案某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会不会是我们查错了方向?”
“怎么说?”
言韫奇怪问道。
素娆单手撑着下颌,指尖轻蹭着耳垂,低道:“你看啊,他们是提前准备好的答卷,那么问题出在事先知道考题的考官和读卷官身上,重点查问他们。”
“但他们经过重重审查后,不论是供词,还是作案的时机都不具备,查出来的也是什么纵容外甥放印子钱,兄弟阋墙,治家不严的罪,和此案毫不相关。”
“只一家查还有包庇的可能,但此次所有审讯,录供,查账,一应涉案之事皆由三法司的官员临时组成队伍调查,每查一项,就打乱分配。”
“这种安排下,要贿赂官员很难达成。”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的确与此案无关?”
素娆眸光幽幽,望着言韫,言韫思索着她的话,虽然荒唐,但听起来确实有些道理……
只是他不能拿这样的结果去回禀陛下。
“那考题会是从什么地方泄露的?”
两人同时陷入沉思。
素娆想的头疼,抬起头随意的四处打量着,准备看向窗外放松下心情,不经意一瞥,突然扫见言韫手边放着的砚台。
那石砚雕刻的纹路十分繁复,古朴大气。
“研墨……”
素娆起身,缓缓走到桌案边上,盯着那方砚台和墨条看了许久,“你身边好像很少有人服侍……”
言韫顺着她视线望去,眸光微凝:“我喜静,书房向来不让人伺候。”
素娆也是习惯凡事亲力亲为,所以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她开口的瞬间言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了,他们居然忽略了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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