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当时只见福,忘了祸。三殿下从未欺瞒我,是我自己没有把祸事拎算清,打了个无准备之仗。”
“这次是我为自己疏忽大意付出代价。”沈元夕道,“这世间所有福气,没有什么配不配,只有能不能撑得起。”
这话钻进刘玉娴耳朵,令她也肃穆三分。
“我已被伤过一次,要是这时候自怨自艾,疑心是自己不配,承不住这福气被天惩了,未免也太懦弱。与殿下共护河山,怎能没有代价?撑住了,这福气就是我应得。”
这不是认命,她是想好了。她就要三殿下这个难养大福气,她想要,所以也做好准备,迎接将要到来所有麻烦事。
看清了,想明白了。
这世间并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就问自己要不要,她要了,也给了,那就是她。
这番话把刘玉娴说得热血沸腾,虚握着拳拍在桌上,咬牙切齿般地肯定:“姐姐配得上!那日姐姐一剑杀敌,谁能说不配?!换作他人,谁能有如此胆魄?”
沈元夕把话说开,刘玉娴也不再纠结,总算能松口气,露出点少女本该有神态来,捏了个点心吃。
“尝尝这个蜜饯。”沈元夕向刘玉娴大力推荐,“这个梅子十分好吃,入口可能稍怪,可越嚼越香,不骗你……”
她附耳悄声道:“是三殿下自
己做,我看着他从罐子里拿出来。”
三殿下怕不合她胃口,骗她说是厨子手艺,等她吃了一个又一个,赞不绝口时,三殿下才忍不住道:“我做,不错吧。”
他喜欢摘些果子,浸了蜜封存起来,或是酿酒或是做些零嘴,平日无聊了就捏几个边翻书边打发时间。
刘玉娴装了半罐子蜜饯,喜滋滋回了家。
送走刘玉娴,沈元夕回想起自己一番言论,臊得脸红。又后悔自己说得太慷慨激昂,热血翻涌上心头把话说那么漂亮,若是没做到,就要把脸丢尽了。
正在静悄悄发窘,忽见亭外粉花飘洒。
沈元夕咬紧牙关站起身,肩背尝试着直了些,伤口没有前几日那么疼,心情好了些。
她走出亭子,回头去找花瓣从何处落下,一回头,见三殿下猫在小亭上,正朝她笑。
趁沈元夕发愣,他挽起衣袖,扔了片金灿灿叶子,飘来落在沈元夕头顶。
沈元夕道:“殿下何时来?”
三殿下道:“一直在。”
“……”沈元夕整个人红透了。
天爷啊,她刚刚都和刘玉娴说了什么啊!
“殿下不是……”沈元夕舌头都要打结了,“不是说,要睡觉养神吗?”
“嗯,惦记你,睡不着。”他说得很坦然。
说罢,他轻飘飘跳下亭子,背过手,凑到她脸前,不说话,只笑着看她。那笑有几分惬意狡黠,沈元夕脸还在发烫,忽见他张口轻轻一吹,头顶那片金叶从沈元夕眼前飘下,被他吹拂走了。
最是奇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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