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估计就不是这么好对付了。
“那殿下还等什么?”沈元夕问。
三殿下抬头看了月。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他道,“再等等。”
前几日,沈元夕伤势稳定后,他把王府偷鱼猫们都唤了来。翻旧账一直翻到二百多年前,这些猫崽子祖祖辈辈都扒着他池子里那些鱼吃,他从未说过什么。
这种人情账,欠了二百多年,也该还了。
猫们没什么意见,他喂了血,这些猫受了点化,一个个直立行走,宽袍戴帽,拿着他血令去了幽地。
“总要让希音,看一眼什么叫真正傀儡术。”
不欠天道任何债,你情我愿,一指点化。
他野猫掌刑人,刚刚已经到达幽地了。它们此行,只有一个目,就是围住希音,告诉他朝花将来命运,别什么都不做。
但因有他傀儡术作保,这些猫围着希音阴阳怪气,希音也伤不到它们分毫。
傀儡术根本,其实是虚实相生,各取所需。
最上乘傀儡术,往往不需要费心“蛊惑”,而是
被驱使之人心甘情愿,乐在其中。
从血感应来看,这群猫们已经笑嘻嘻将他话宣读给了希音。
正是时候。
三殿下蹲在地上,摊开掌心,轻轻一吹,掌心燃起一团幽蓝火,看起来十分温柔。
沈元夕盯着看,小声问他:“烫手吗?”
三殿下见她一脸好奇,哄孩子似跟她叮嘱:“很烫,所以你不能碰。”
他翻手,那团柔火落入血灯之中,抱着沈元夕轻轻一退,退到了院子最边缘。
院中各角落鹅卵石亮起血红色光芒,光束相互连成线,地面上是个完整星阵,血灯恰就在星阵中央。
刹那之后,艳丽火直冲云霄,血灯之中发出惨烈哀嚎声,像厉鬼哭叫。
转瞬,火光消失,血灯灭了,星阵光渐渐熄了,四周静悄悄,微风吹过草木,沙沙响。
沈元夕问:“怎么样了?”
三殿下轻轻一招手,血灯回到他手中。
不亮灯,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宫灯摆件,除了好看点,也没其他特殊之处。
三殿下道:“解决掉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脏东西。”
“灯……没事吧?”
“有事它就碎了,没碎就是没事。”三殿下收起灯,又嘟囔了句饿了。
沈元夕还有些云里雾里,追问他:“这就结束了吗?那……下蛊那个希音,死了吗?”
“嗯。”三殿下道,“而且,华京宵禁可以解一阵了。”
“……”沈元夕皱起了眉,“这就可以解了?为什么?幽族人不会再来了吗?”
三殿下望着满月,笑道:“暂时也没有人能来了。”
沈元夕表情有些失落。
“跟他们过招要既快又狠,所以……不如话本曲折精彩。”三殿下洞若观火,看着沈元夕微笑。
沈元夕愕然。
他怎么知道自己心里在嘀咕什么!
她刚刚真有这想法,书中写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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