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翻了出来,没事儿就会刻一会儿。
傅建庭面上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最终还是把所有的不快咽了回去,说了句,“吃饭吧。”
这个学历在傅氏实在拿不出手,因此傅建庭也没对他报什么希望,只安排他从最普通的职员做起。
不过晏秋对此已经非常满足,每日都矜矜业业地做好自己的事情。
大到她有时会怀疑,傅沉泽是不是接错人了?
但却没有人相信。
晏秋刚回傅家三个月时,傅建庭就把他安排进了公司。
直到有一天组长让他整一份文件,他加班做完,但不知为何,交上去后小数点却出了错。
“小秋?”
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小秋,真的不考虑一下你爸爸的提议吗?”
只是晚上的时候又来劝了他许久,见他始终不为所动,有些无奈地问道:“小秋,你是不是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
晏秋正垂眸看着面前的蛋糕,黄澄澄的芒果将蛋糕点缀得极其诱人,但很可惜,他芒果过敏。
所有人都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此她只是看了一眼那只正插在她以前用来养花的紫砂花盆里,还在不断滴水的破树枝,强忍着把它扔出去的冲动,在晏秋旁边坐下。
毕竟她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正是他们。
陆软心底终究是亏欠的。
傅建庭说他没能力,还多心,还要再学习,于是将他从公司赶了回去。
从那以后晏秋就没有再去过公司,没想到现在他们如今却又主动希望他回去。
“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晏秋摇了摇头。
其实无论是以前的事还是傅家的人都已经激不起他太大的情绪,他也没有置气,他只是没有力气。
大概人真的如书中所说,来如风雨,去似微尘。①
快要离开时,是会从内到外一点点变空的。
越来越空,越来越散。
最后尘归尘,土归土。
“我只是有些累了。”晏秋再一次解释道。
陆软闻言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如同第一次看见他一般,盯着他仔细看了起来。
然后她看见了晏秋瘦长的脖颈,手腕上凸起的骨头,以及一根根快从他肌肤里透出来的青筋。陆软这才突然意识到,他什么时候已经这么瘦了?
屋内的暖气很充足,可是晏秋还是套了厚厚的衣服,但哪怕裹得里三层外三层,他给陆软的感觉依旧是空荡荡的,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罢了。
陆软也不想再逼他,不想回就不回去吧,反正他还年轻,再给他安排个学校去上学也不是不行。
她记得晏秋学历不高,只有高中,在他们这种家庭里,确实有些拿不出手了。
“那我和你父亲商量一下,送你去上学吧”
但她没想到晏秋依旧摇了摇头。
“那你还有什么别的想做的事吗?”陆软有些失去了耐心,但还是克制着自己,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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