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舅舅得了绝症?
可是,不会啊?
她记得在她回来之前,她舅舅可还是活着的呀?
不过——余静好蹙了蹙眉。
那会儿她和舅舅其实联系的也不多,保不齐舅舅真的生病了,只是没告诉她罢了。
想到此——
“舅舅,舅妈,您们别吓啊?这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呀?”余静好急迫道。
沈平见余静好急了,终于是开口了。
“好好,我——”刚开了口,沈平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继续说了。
这事儿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从小年那天见过了“甄味”的收入,沈平和罗翠芬心里没有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这都半年过去了,开春,家里耕田,插秧,这眼见着地里的麦子就要收了,可看着这金灿灿的谷子,曾经为之而欣喜的开心之情,在此刻,却是荡然不存的。
这一季的谷子收割了,打出来,再拖去卖掉,能换来多少钱?
一万?两万?
换掉了在厂部赊购的肥料钱,落在手里的还剩多少?
可这些却是他们耗费了半年才赚来的钱,尤其开春下秧之前,田里要放水,夜里还得派人盯着,以免水太多,导致后面下秧淹了秧苗。
就这两天就要收割了,这天气倒是一天比一天热,到时候他们还得顶着烈日,在半人高的麦子里穿着长袖长裤带着草帽,穿梭而过。
再有一年,两个孩子就要上大学了。这年头,大学毕业包分配,可是,却已经没有补贴,学费生活费,两个孩子,压力着实不小。
思来想去,好一段时间了,沈平晚上躺在床上,就跟烙馅饼似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前两日,他实在忍不住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了罗翠芬,谁知,罗翠芬自小年夜那日起,心里就有了想法。只是见自家男人好像没想法的样子,倒是没提起过。
现在,自家男人都有了想法,罗翠芬本就是有些急性子的人,这不,家里的事儿安排好了,就等着过两日家里割稻谷了,才来了城里,想着找沈慧和外甥女讨个主意。
准确的说,应该是找余静好讨主意。
沈慧跟他们说过,从摆摊到开店,一直都是余静好在拿主意。那会儿她还说,如果不是余静好在前面拽着她走,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大半辈子都是跟田地打交道的人,沈平做过“最出格”的事儿,大概就是打零工的了,可这跟做生意又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们需要有人给自己出主意。可沈平到底是男人,这跟自己外甥女讨主意,说实话,这面子上着实有些过不去,不是说大男子主义,舍不下脸面跟自己外甥女讨主意,只是单纯的,觉得臊得慌。
这都大半辈子了,竟还不如个孩子。
自家男人什么性子,罗翠芬清楚,这会儿也顾不上他那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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