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好意,这个与杨家非亲非故的男人应该会聪明得多,他甚至多加了一倍银两。
戚玉台脸色一变。
既甩掉了这群累赘,又能拿着丰厚银两逍遥。那些银两足够杨大郎买下一整个茶园、不,足够他在盛京城里买一处新宅,再娶一个年轻新妇,戚玉台想不出来对方不答应的理由。
戚玉台反手握住对方手,恶狠狠一推——
地上人颤了颤,慢慢松开抱头的手,一点一点抬起脸来。
一个傻子,不给他多留点银子,凭什么养活他?就凭在地里刨泥吗?
老汉道:“阿呆——”他叫自己儿子这名字,却叫得并无揶揄讽刺,望着儿子的目光温和慈爱,“阿呆不傻,阿呆只是有些呆罢了。”
申奉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眼前人兀地惊悸跳起来,一把抓住申奉应袍角,疯疯癫癫地开口:“画眉,你有没有看到画眉?好多好多画眉!”
耳边传来清亮啁啾,一声一声,声声欢悦。
那年父亲寿辰,正值他在户部任职没多久。那时候他还不知这只是个有名无实的虚职,以为父亲总算看见了他的努力,原本僵持的父子关系似乎在那一刻有了和缓的趋向。
至于那只画眉……
老妇哭喊着:“不许走,你这个杀人凶手!救命——来人啊——”
他揉了揉胳膊,看向阁楼顶上的火光。
“我和他娘教了他几十年,到如今,阿呆已经会简单的采茶筛茶,认真起来,我和他娘都比不过哩。”
戚玉台倏然僵住。
戚玉台笑了起来。
寒意从脚底升起,他颤抖着望向眼前。
只有更浓重的血腥气慢慢袭来。
当今朝中就一个太师,太师府公子,那就是戚家公子咯?
太师府派人处理了。
他知道这人是谁了。
那火海里,却突然冒出张苍老人脸。
甚至连腰间那道深深刀疤,也在连用十几罐“玉肌膏”后只留下一点很淡的影子。
戚玉台正要再说话,听见面前老头儿道:“再者,画眉是我闺女阿瑶生前最喜欢的鸟儿,我不能卖了它。”
鸟笼中,一只画眉百啭千声,活泼灵俏,鸟笼前则站着个须发全白的老翁,他做农人打扮,一只手指屈着,正逗玩鸟笼中的画眉。
铜质的鸟笼入手冰凉,被护卫递到他手中时,冷得人一个激灵,
老汉终于意识到对方是想强抢,脸色一变,蓦地冲上来就要夺回。然而他年岁已高,又因常年照顾无用的傻儿子比旁人更耗精力,哪里挣得过戚玉台。被戚玉台一把推得老远,仍不甘心,踉踉跄跄地再次冲来。
哪来的声音?
这里怎么会有画眉!
“噗嗤——”
身后护卫拥上,紧接着一声闷响,四周重归寂静。
父亲令崔岷为他诊治。
像是被吓着了。
与岳丈住在一家的男人本就少见,何况是死了妻子的鳏夫,除非有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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