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说明陆曈是进入医官院后才可能窥出一点事实。
戚家是什么人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是曾想过陆曈能为自己拿回公道,但也不是这样的法子。
里铺风灯昏暗,那点微弱的光却把二人面上细微神情照得格外清楚。
苗良方呆呆坐在凳子上,门前的李子树下,已没有了马车的影子。
陆曈与苗良方是冲着自己而来,却把戚玉台作为这场局中棋子,那可是太师府唯一嫡子!
“你这是找死!”
他拿起桌上脱下佛珠,在手中慢慢捻动,语气竟有几分激赏:“实在胆色过人。”
苗良方一愣。
“不错,我来——”
昔日友人站在里铺里,他不知道苗良方究竟知道多少,亦或是此事本就由他一手造成,只是本能地不愿在苗良方面前丢脸,崔岷咬牙,看向陆曈,压低声音道:“陆曈,你为了对付我,为了报复当年之事,竟敢对太师公子动手,你完了,他也跑不了。”
“大人,如果她说的是真的……”
“西街?”
天色全然大亮,街口泼下的清水已被清晨的热气蒸开,照着一点日头的金色。
这倒也是。
他早已身在其中!
一阵恶寒从心底骤然生出,昨日疲惫一夜的身躯摇摇欲坠,而他的脑袋痛得仿佛要裂开。崔岷睁大眼睛,布满细细血丝的眼球瘆人,使得那张素日温和的脸看上去有几分狰狞。
他恍然大悟。
没人能承接得住太师府的怒火。
闻言,崔岷脸色陡变。
陆曈却从苗良方身后往前走了几步,望着他失笑。
陆曈,来自西街仁心医馆,如今苗良方,也在仁心医馆坐馆。
平淡的话,却如闷鼓雷击,重重捶在崔岷心头。
他逃也似地奔向那辆马车,匆匆离去,宛如逃离无法面对的泥沼。
她微笑:“院使身为医官院之首,总不能一出问题,就往旁人身上撂担子。”
她根本早已算好一切!
怒到极致,崔岷反而平静下来,对着陆曈,语气终是忍不住软了几分。
他中计了!
他知道陆曈。
她望着他眼睛,轻言细语地开口。
为何戚玉台的病明明已接近痊愈,又陡然重发。为何原来不曾出现的脉象,如今统统出现。他找不到一丝头绪,连治病都寻不出方向,只因这一切本就是陆曈留下的陷阱。
“备车吧。”
“戚家绝不会放过你们……”
这女子十分年轻,遇事冷静,从前他觉得她是没有背景的纪珣,亦或是更懂审时度势的苗良方,如今看来,她与他们二人都不同。
“是的。”
竟被一低贱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戚家岂能善罢甘休?
时日已过去了太久。
许多年过去了,崔岷再也没见过苗良方,他以为对方早已湮灭在残酷世情中,或许是死了。“苗良方”这个名字,只偶尔在他午夜不寐的某个瞬间突然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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