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于这酒国醴乡,不似人间得见,只合天上才有。
乔氏女震惊不已,杨灏却已转过身来,面对她说道:“你看我所藏的这些酒,还有点能入眼的?”
乔氏女收敛了神色,一边行屈膝礼,一边叹道:“岂止入眼,都是妾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杨灏笑了:“女公子何必自谦。这些酒其实我也不懂,都是他们送的。他们只见我爱饮几杯,却不知美酒于我,本没什么区别,倒是糟蹋了。不如你来帮我区辨区辨,记下来。告诉他们,我什么情形下该饮怎么饮什么酒,什么时候不该饮什么酒。”
乔氏女倒吸一口气:“要想全部记录清楚,需要世子家中酒官相助,且没有半月十天,也记不完。”
“半月十天就半月十天,多久都没关系。平川先生那里,我自会派人相告。”
乔氏女点点头:“那请贵府酒官前来吧,这就可以开始。”
杨灏却道:“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明日自然有家仆来协助,今日请你来品一品我新得的葡萄酒吧。就用你那日所说的冰镇之法。”
乔氏女便道:“葡萄美酒虽好,冰镇之法,却于时节不相宜……”
她正说着,却见杨灏已向外走去,只好闭了嘴,跟着进了先前那品酒之处。
不知何时已有人将火炉送了进来,这清凉山洞便荡漾起一片温暖,而主位的矮脚食案和侧面临近的桌案上,已放了夜光杯、玛瑙壶。
杨灏自己在主位前盘膝坐了,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请坐。”
乔氏女便在另一张食案前垂手肃坐,并没有侍奉的人,两桌紧挨着,杨灏便隔了桌亲自来为她执壶倒酒。乔氏女岂肯,忙起身去接酒壶,却被杨灏用手格开了。
“女公子今日是客,请让我尽一尽东道主的职责。”
乔氏女无法,只得挺身端坐,向他敬酒祝寿,待他饮尽,方才自饮。
“这酒如何?”杨灏问。
乔氏女只觉二人于幽室中饮酒,氛围怪异,令她心神不宁,说话时已没了日前的神采,略有些心不在焉地道:“的确是难得的佳酿,这并非嘉峪关以东的品类,想必是域外佳品。”
杨灏道:“你说的果然不错,这是波斯进贡来的,与别处可有不同?”
乔氏女见问,恢复了那日神采,便道:“想必是这酒的产地十分干旱,且日间极热,而夜间极寒,更有甚于西域。是以此酒并无嘉峪关内外之酒的微微酸涩之味。因这特殊的极热极寒极干旱的物候特征,且葡萄的芬芳、清冽相互融合,各种味道未有丝毫间隔,醇厚无比,而且色泽红艳,也非一般的西域之品可比。这酒入口醇香,而余味无穷,初觉微苦,后味则甘。”
杨灏对于她的评酒不置一词,只是笑了笑说道:“这酒说的有点像一个人。”
乔氏女见杨灏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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