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起浑来,就是个大闹天宫的货,满天神佛想把他镇在山下也得绞尽了脑汁。
若换作平时,换成别的事,尹徵想都不想,绝对暴力打压,但此时此刻,这件事,毕竟不同。
他不能,也不想。
尹徵斟酌再三,最终决断。
他冷静的说:“你犯了家规,伤了宁冲,杀了人,被剥夺身份乃至上岛为奴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你必须对你犯的错有所交待,这是你该承担的,谁也帮不了你。我也得向众人证明你受的惩罚全部真实存在。无论你愿意或者不愿意。这是我身为刑堂主事的责任,我也不可逃避。”
尹徵说,“你自己很清楚,你犯的就是死罪。但是,身为刑堂掌刑,我有权决定你的处刑方式,今天站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也好。当初你自愿认主,既然是我的人,我就会管你到底。原本,我有权替你决定一切,包括处刑的方式,也包括生死。但你毕竟从小就拿着我的刀,遵从宁家百年的规矩,我承认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婚约人。所以,今天便给你这个权利,不以主人的身份替你下这决断。允许你自己做选择。想活,就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做。如果你觉得不愿意,那我也成全你。”
话到这里,已经十分清楚,尹徵不会也不打算左右湛青的行为思想。他抬腿便走,只留最后一句:“言尽于此,想要什么,你自己定。”
没再理会湛青,也清楚他需要一个不被打扰的空间,便留他一人在刑堂正厅里思考他自己的人生方向。
尹徵从厅堂大门迈步走出,来到刑堂的正院当中,靠着正院大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投下来,风也吹得正好。
临近中秋,未觉天凉。
他背对着外头的獬豸石像,摸了打火机出来抽烟。
刑堂里禁烟,即便再不喜欢这条规矩,他也一向忍着。
恪守原则的人,既容忍不了旁人犯错,也不能允许自己犯错。
天性如此,于人于己,都没有半点余地可留。
背抵大门,他看着旁边的那面墙壁。
先前的这个地方,本是种了一片竹子,年初竹子开花,长得不是很好了,园艺花匠们商议了一下,打算拔了重新栽种点其他的新鲜品种,昨天才刚刚砍了旧竹子,翻新土。
没了竹子遮挡,尹徵站在院墙旁边的时候就看见了门边这块地方的墙壁上,有一个年代久远的痕迹。
墙面的漆虽年年都上了新的,但那个被钢刀掷出来的痕迹,却没有做过修补。
本是年少时候一闪而过的记忆,忽然莫名就变得清晰起来。
记忆开启,一个对着墙壁撒尿的熊孩子形象莫名的和他养的那只鹰重叠起来,毫无违和。
难怪那刀会在湛青的手里……
记忆像是瞬间穿越了时空,那把刀被掷出去的画面,忽然就被想了起来。
从小到大,乱撒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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