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后记得给我来信,我有空就去看你!”
夜里的寒风一吹,冷得人一个哆嗦。
池秧站在墙头,低头看去。
明月郡主还朝她招着手。
她突然轻唤了声,“郡主!”
“嗯?”明月郡主仰头看着她。
池秧心平下来,真心实意地对她展颜一笑,郑重拱手道:“今日之恩铭记在心,我若平安回家,他日郡主来京,我定学了舞,亲自跳给你看!”
“好啊!”明月郡主眸光灼亮。
池秧再是一笑,“也麻烦给令尊带句话:颍川王必输,莫要走错了路。”
她说完,翻身从墙头跃了下去。
那头的明月郡主“呀”了声。
池秧道了声“没事”,跟着那带路的小厮,朝王府偏门处行去。
路上没有碰到一个人,像是王府护卫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他们。
池秧心里明白。
如果没有平阳王暗许,明月郡主根本偷不到腰牌,也支不开这满府的守卫!
“出了这巷子,左转直走,到大街后再右转直走,便能行至东大门出城。”带路的小厮将马缰递给池秧,拱手道别。
“小人就送到此,姑娘一路小心。”
“多谢。”池秧回了一礼,翻身上马。
两人没再多说。
池秧一夹马肚,迅速朝城门口方向奔去。
南安郡城的夜里四处寂静,唯有池秧策马狂奔的声音。
街上积雪还未清扫,晚上便又落了场小雪,两边路上都是灰蒙蒙地硬着雪色。
池秧一骑狂奔,才到街上,迎面正好也有一队人马奔来。
夜里昏暗,离得远时看不真切,等靠近了,双方目光一触,又是同时一怔。
池秧蓦然反应过来,猛地一抽马肚。
骏马嘶鸣一声,蓦然加速与那群人擦肩而过。
“是池秧!”
“追,别让她跑了!”擦肩而过的人也反应过来。
那领头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严沣的次子,颍川王府的二公子,严昭白。
先前在京中,就是他将池秧和严妙迷晕了绑到颍川王府!
池秧全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背,才出平阳王府就碰到这人。
身后马蹄声响起,那些人追了过来。
池秧策马狂奔,脑子迅速转动。
既然已经被发现,那现在出城自然是来不及了,只能想法子先甩开这些人,在想法子离开!
池秧稳住心绪。
她骑射皆可,只是夜里视物不便,又是在完全陌生的街头,狂奔了没多久,就发现自己驶入了一条死胡同。
“吁!”池秧猛地扯住缰绳,再要转身,后方的人已经追赶上来。
“吁!”几声马鸣。
几骑轻骑拦住去路。
黑暗中,不太看得清彼此模样。
但池秧却能感觉出,对面那严沣的次子,无声裂开嘴角,眼底浮出阴翳戏谑。
“池姑娘可真有能耐啊,在王府都能被你逃出来!”严昭白扯嘴一笑,轻轻笑道:“只可惜运气太差了。”
“你是自己下来随我们回去,还是……要本公子亲自动手?”
“这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池秧甩出话语,猛地一拍马肚,骏马往前一冲!
严昭白的手下早封了巷子,见她打马冲来,同时伸手一捞,意图将池秧给扯下马来。
池秧早猜到这点,早做好了准备。
对方伸手来捞的同时,她在马背上借力一跃,陡然跳上墙头,头也不回地弃马狂奔,几个起落消失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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