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变。
“小姐,别……”晴月挣扎着要爬起来。
定国公微抬了下手。
暗卫提刀过来,当着薛落的面,一刀抹过丫鬟颈部,将其头颅生生割下。
“不——”薛落踉跄地踏出一步,想要冲过去制止,又无力地跌倒在地,眼睁睁看着丫鬟殒命。
“你……”她恨恨瞪向定国公。
池斐漠然轻睨着她,“都一起死?”
“咳咳,落儿……”谢渊寒气若游丝,艰难看向她,“我右手已废,任务无法完成,回去也是死,不用为了我……”
“好!”薛落蓦然答应。
她不忍去看谢渊寒,仍旧盯着定国公,“我可以给大公子解药,但你要先放了我师兄。”
“放他走,我怎知你是给墨儿解毒,还是想着同归于尽?”定国公冷淡开口。
“你救墨儿,我放你了和这人,也算成全你我父女之情,不然,你们都给墨儿赔命。”
薛落眸光微深,转而划过一丝凉意,咬牙同意。
“我可以救大公子,但你们不得再伤我师兄分毫,不仅如此,你们还得给他药物治疗,保他安康!”
“这要看你表现。”定国公没有拒绝,转身朝外走去。
暗卫过来,架起薛落和谢渊寒,紧随在后。
另有人进来处理尸体,清理了巷子。
很快,周围又恢复静谧,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墙之隔的院子里。
池秧仍被押扣在墙上,听着他们交谈,又听着他们离去,任由她奋力挣扎,都发不出丝毫响动。
身后的严昭白轻笑了声。
“看来,令尊还是更喜欢令姐啊。”
池秧咬牙没理这话,还想要挣扎。
严昭白嘴角扯了下,没让她继续挣扎,干脆利落地一个刀手,将人劈晕过去。
不久之后。
东边的天空缓缓亮起一丝灰白。
静谧的郡城渐渐苏醒,各处开始热闹起来。
平阳王府内,微胖的中年男子坐在火炉边,身上拥着大氅,眸光却往未关紧的窗户外望去,轻轻呢喃道:“他们走了?”
“是,天还未亮便接到消息,匆匆离去。”身后有人答着。
平阳王笑了声,视线从窗外收回,转到炉火上,没头没尾地突然道:“先生认为谁更有胜算?”
“王爷不是很明白吗?不然,您昨夜又何必借郡主之手,放了那位小姑娘。”被称为先生的男子没什么表情。
平阳王再笑了声,回头看了眼自己最器重的幕僚。
“先生似乎对这并不赞同?”
“王爷见过有脚踏两条船,最后还安然无恙之人吗?”幕僚反问。
“况且,您这上船之法并不高明,既得罪颍川王,也未必能打动定国公,更不用说让陛下心软了。”
平阳王轻叹了声,“我何尝不知?我也没办法,南安郡就是块肥肉,还是块没有利爪的肥肉,陛下想要削藩,王叔想要支持,我两边都得罪不起……”
“新法虽然苛刻,但并非没有活路。”幕僚道了句,又立即紧闭双唇。
平阳王哪能听不出他的意思。
新法确实不是没给他们这些皇孙贵族活路,只要他们愿意跟平民百姓一般纳酿赋税,放下曾经手握的权财,只当个被圈禁在封地的富家翁……
“呵。”平阳王轻笑了声,撇开这事,“先生认为王叔有几分胜算?”
“只要有定国公在,颍川王必败。”幕僚毫不迟疑。
平阳王眸光闪了下。
上柱国大将军池斐,自领兵以来就未曾一败,又深得陛下信任,视之如手足,统大燕精兵数十万。
颍川王不过区区藩王,再有权势,又如何能与之相比?
“倘若……池斐死了呢?”平阳王突然道。
幕僚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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