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结果发现她连冬袄都穿起来了,而且也不出屋,自己抱着自己,一阵阵地直打哆嗦。
——这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怎么时冷时热的?
左辞正纳闷,就看见林婴又开始用牙齿咬自己的手背。
咬得还挺狠!
看得出来她焦灼难忍到了一定程度,想要通过自残来分散注意力,她在苦苦地压抑着什么,可即便这样,她这一切仍旧是在无声无息之中进行的,她宁肯咬住自己的手臂,也绝不想发出声音,门窗都关得很严。
左辞替她捏了把汗,笼子里的鹦鹉忽然振翅呼扇,胸前的花羽炸飒,棕色的喙子大张,扯脖子叫道:“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吧!”
林婴被吓了一跳,惊悚地抬头看了鹦鹉一眼,马上拿了罩子将鹦鹉笼子盖住了。
但这罩子是薄纱所制,左辞仍然影影绰绰地可以看清林婴。
她将后背抵靠在墙上,脱力地粗喘着。
然后,身体缓缓地下滑,慢慢蹲在地上,埋头抱着膝盖。
蜡烛燃烬。
浓稠的夜色里,也依稀可见一团更浓的身影。
左辞彻夜未眠,在隔墙之外,眼看着林婴就这样,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被看不见的怪兽折磨了一整夜。
翌日,他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来到林婴的房间抓点心吃。
林婴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坐在桌案前看书写字,只是脸色相较以往,更加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左辞回忆细节,确定林婴精神恍惚,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她白日里什么都不说,装作一切如常的样子。
左辞凑过去,用单手给她捶背。
目光,再一次落入她笔下的纸张,去细看那张药方。
同时,也难免看到林婴执笔的手背上,带着印有齿痕的淤青,一路延伸去到袖口之内。
“别捶。”林婴侧了侧身,声音很是疲惫:“我都写不好字了。”
左辞这才发现,纸上划出了不规则的墨迹。
他伸手替她换了一张新纸:“你写字真好看。”
说着便自然而然地拿着这张废纸放在眼前端详。
林婴道:“好看有什么用,方子不能治好病,就是废纸一张。”
左辞心里一动:“什么病,这么难治啊?”
林婴闭着眼睛,揉着眉心,声音慵懒:“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随后又忽然伸手拉开抽屉,取了一个蜗牛卷展开,里面层层叠叠扎满了的长针。
林婴面不改色地取出一根,往自己身上扎一针,再取,再扎。
左辞悚然:“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婴面不改色:“提神。”
左辞阻拦道:“住手!你困了可以去睡啊,何必这样折腾自己?”
林婴摇头:“我一旦睡去就醒不过来了,你走开,别妨碍我。”
左辞不依不饶:“你怎么知道你会醒不过来?”
林婴道:“我这些日子,天天做噩梦,噩梦里面有人将我囚禁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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