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融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回道,可说完刚这句后,心里就立马打起了拨浪鼓:不怕才怪,王爷你太坏了。
南璞玥不再理会,拿着锦帕细心地擦起自己的白色缎面鞋。
这一晚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油灯摇曳,窗外苦雨凄风,积水顺着屋檐哗啦啦的轻声流淌,声音如歌如泣,好似叹息……
侍候完南璞玥,这个时候白融在偏室早已熟睡。
良久后,熄了烛火,关上吱呀的窗,褪去衣裳入了榻,闻听着窗外飘飞的雨丝,南璞玥脑海中再次浮起诸葛逸的音容……
多少个油尽灯灭的长夜,“睡眠”于他已是一个遥远陌生的词汇,除了黑暗的梦魇无处不在地缠绕着他,腐蚀着他的身体,啃噬着他的内心……如今只剩那些透明纯粹的回忆支撑着他,仿若心中仅存的一盏长明灯,依稀照亮着他往后的人生征途。
闭眼凝神中,身体轻飘飘的,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缕凉风掠过,带着一丝干净的青草香气,他觉得竟那般安神定气,淡而清雅,不免沉浸。
很快,进入了梦境……
梦中,有人向他一步步走来。
那人脚步很轻的来到他的身边,脱掉外袍,躺进了被窝,继而闭眼轻轻拥着他,好似耳语厮磨。
是你吗……
梦里的人儿在做着思想挣扎,喉咙里像卡了什么东西一样,眼睛涩涩的,有泪从眼角流出,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分不出是梦境还是现实,似沉睡在梦里,又似现实般清醒,那人吻干他的泪,之后一夜亲吻着他,说着肉麻兮兮的相思话……
吻着他光洁的额,吻着他的眉眼,吻着他的唇瓣,在唇瓣上辗转缠绵后,继而一路下滑,落在了他胸前的两点,他忍不住嘤咛一声,最后,温热落在了他的胯间……
如同久旱的树苗,终于得到了雨水的滋润,他控制不住的曲起身体,开始低迷的呻
吟……
直到早晨的阳光折射进屋里,南璞玥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帷帐上的陆离光影,身形保持不动的进入了沉思。
原来是梦……
而且,是个春梦!
面色有些潮红,他将锦被拉到头顶,这是他第一次梦到这种令人羞恨的事情,胸口起伏,到现在心里还狂跳不止。
忍不住回忆着梦中的温暖,那肌肤相贴温软的触感,那心灵相碰融化的幸福,那温度,那灵魂……可是,那人呢?
终究是梦,白融悄声端进一只面盆。
“王爷,你醒了?起来洗把脸吧。”说着将面盆放好,“这里的水很干净,您放心用。”
“雨可是停了?”他拉下被子,目光不移的问道。
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性感。
白融没答这个问题,皱起眉,一脸担忧的问道:“爷,你感冒了?”
他一怔,继而掩饰的“咳”了一声,脸色更红,丢给他一句:“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白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后恭敬回道:“喏。”
中午简单用过斋饭,走出门外,阳光暖暖的,洒在两人的身上,说不出的惬意,树梢间,有知了在鸣叫,声声入耳,叫出了夏天的味道。
二人告过别,便随寺人回去了。
而回到王府时,已经是出发那日算起第四天的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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