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反应不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了,他长久伫立,手中的教案掉在地上,微微张着嘴,只是半天无话。
萧靳林沉下眉眼,“父亲”
没有反应。
施润莫名就不想再看
心中气闷一下子涌上脑了不要玩地球仪,你怎么记不住不要着急说话,会流口水。”
女人呜呜地要哭。
“好了,我去办公室拿纸巾给你擦擦,我们走。”
萧靳林在身后,压抑着胸腔起伏地呼吸一口,一拳头砸在黑板上,“父亲”
萧如书身子一僵。
萧靳林眉间生出一股戾气,陡然森寒,这种无力的感觉他体会多年,他已经疲倦,他很累
“父亲,您是教书的,书中有句话,人活在这世上,有些事情逃避不过去,您逃避了萧家当主的责任,您推诿了许多事,现在,我拜托您,不要再顾左右而言其他,我实在难与您进行交流”
老人的身形,仿佛顷刻就佝偻了起来。
脆弱的气场,仿佛做错事一般。
萧靳林眼神灰暗,总是这样
每次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他恨极萧如书,曾经受他恩情有多感激,现在就有多恨
他却毫无办法,不能不管,这一堆又一堆的烂事,烂事
心头的怒火难以克制,可看到老人那副样子,萧靳林又硬不下心:“父亲,你听我说,我知道这件事突然,但现在情况紧急,小宝身在危险中,这件事说起来复杂,您马上跟我回家,怎么说,您欠他一个道歉,一个忏悔,有些事只有您亲自说清楚,我没办法为您解决。”
“小宝怎么了”
萧如书脸上,终于出现急色,语序不清:“小宝,我就知道她不听话,她在外面惹事了你当哥哥的为什么不管住她我给你打过那么多电话,我还叫小宝回来,说给她做桂花糕,小宝一定是生妈妈的气了,上次打电话,小如又叫错了女儿”
萧靳林抿着薄唇,不想说话,“现在回家,见萧雪政。”
萧如书思虑良久,紧紧牵着妻子的手,苍老又苍白的脸上,出现挣扎和惶然,最终点了点头。
萧靳林大步走向门口,拉了拉瞪着眼睛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的施润的胳膊。
他心事重重,一时间没注意到牵着的这个女人,她有多失魂落魄。
一行人出来学校。
保安跟萧如书打招呼,他脸色都不自然。
藏不住事,大家都在猜测,萧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上了车后,萧如书立刻摇上车窗,安抚妻子,“没事,他们没在看你。”
女人手里举着一朵小花,哦哦了好几声,她低头盯着花朵,恍恍惚惚地又说,“如书,这朵花是黄色,像不像鸡蛋羹”
施润从副驾驶座艰难地回过头,怔怔地盯着女人在笑的脸,“鸡蛋羹,我很喜欢吃。”
“哦,我两个女儿都喜欢吃的”
“小如”萧如书惊喜,“记起小宝了”
女人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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