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抓紧时间。”
阿雅眼前却望见他坐在书桌后的身影,沉重的身躯靠着椅背,他有名贵的钢笔,手指也修长好看,但是抓笔的动作看得出来小时候并不是个好学生,他爱看书,壁柜里一整排都是,他学识渊博,可他签名潦草画符。
他在这间书房里对她做过亲密的事,两人挨着书桌,有一回也在地板上
阿雅记得最深刻的是他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玻璃外面是火红的晚霞,瑰丽逶迤,窗户映着他颀长挺拔的身躯,光影如同滤镜,他那天黑白暗格马甲,西裤笔挺,衬衫纯白,好似年华幻境退到了民国时代梳油头抽雪茄的上海先生。
他是俊的,俊的让人呼吸都要停止。
她挪开那把沉重的老板椅,手指触碰到方形的凸起,只需要轻轻一按,身前的墙壁里传出闷沉的声音。
“打开了”
“恩。”阿雅望着神奇裂开一缝的墙体,侧身钻进去。
里面的空间不大,密闭,她找不到灯,拿手机照明,保险柜就在角落里。
“不是密码保险柜,开锁的。”
“锁不离柜,阿雅,找。”
她将地毯摸了一遍,不见,猜想他身上带着一片,以防万一,不会没有备用。
她出来,打开书桌抽屉,一层层仔细翻找,最下面的抽屉被资料压住的最底下,一片铜钥匙,很小巧。
保险柜打开的也不难,里面的东西不多,都是纸张钉和的资料。
“账目应该有明确的数字页,瑞士银行的账户端是一个网银盾的东西,时间不是特别紧张,阿雅你也别紧张,仔细点找阿雅”
陈向学拧眉,一瞬间没听到她的呼吸了。
“阿雅”
过了很久,阿雅恍恍惚惚地出声,仿佛艰难挤出嗓子眼,声音嘶哑:“在,在呢”
“怎么了”
“没事。”
暗室漆黑,万籁俱静。
阿雅膝盖跪在地上,头也俯低,左手揣出来资料,右手举着手机,去捡地上那张照片。
手机的光泛白,照得照片里的背景也成黑白,只有她的乌发红唇和身上那件碎花和服浴衣,颜色鲜丽。
那是日本富士山下的温泉,她从他的命令上岸换第二套浴衣,刚出泉水好冷,她侧对着他的方向而站,有些瑟缩,侧脸很模糊,还被湿发挡住几寸,只有秀挺的鼻尖和嘴唇露出,衣服裹了一半,正陇上肩却没穿好,她记起来,是真的好冷,所以照片里她嗞着牙齿隐忍的样子。
只顾着冷,没发现他拍了照片。
他偷了她的一张照。
他的照片,阿雅一张没有,从无意识拍,甚至噩梦深处,揣着要把他面庞从烙印深处剃掉的愿望。
世间的人缺乏安全感,所以才有了保险柜的存在,保险柜里放着的东西都是挨命的,是不能动的,是想要永远拼命守住珍藏的豆蔻江湖二月初。
她捏着照片边沿的拇指渐渐发麻,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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