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姜茶倒了满满一裙子,此刻冰凉地蛰着她的腿。
浑身也好像跌进了万丈冰窖中。
这才是他。
这就是他……
“斯林,你让我下去!会死人的!他不清醒,他疯了么……求你了……”
秘书只做秘书该做的事,抱紧了乱踢乱动的阿雅。
阿雅捶窗户,闹出动静,眼泪被看到的一幕幕吓出许多,语句混乱:“胡来,他是个疯子,你们也任他疯吗?送到警察局就好,你是他的秘书,这样会惹事,会出事,斯林……”
“何小姐,你应该了解城哥,别让他更生气。”
“放开我!”
斯林转身要去拿绳索,阿雅不知道按准了哪个开关,很及时,舱门打开,她没注意那梯子,径直就摔了下去。
在地上滚了几滚,撞到了铁梯子,疼的一时起不来。
天台的门打开了,上来了人。
tang阿雅抬头,是黑衣大汉押着周莉莉。
周莉莉上来,看清了情况,唰唰软倒在地上,一通的尖叫哭喊。
陈良的右眼,转瞬也没了。
两个黑乎乎烧毁的窟窿,满脸细条细条的血糊,渐渐汇合成大片。
席城扔了那根快要燃尽的烟蒂,蹲了许久,扶着膝盖站起来,慵懒之姿势,双手摘了手套,插进西裤口袋,一切不紧不慢。
“阿良……呜呜……阿良,你们是谁,为、为什么……”周莉莉发声,伴随着战栗,说不清楚。
那人站得笔直,半阖地眼眸打量了一轮地上哆嗦如筛糠的女人,眉尾入鬓,越是英俊如斯,越是冷邪如魔,越笑,越冻碎人的骨头。
踢了踢脚边的废物,轻笑发问:“你女人的过错,是你替她背?”
陈良已近晕厥,惨兮倒地,一个劲儿地说不不不!
倒惹他越发来兴致,摇摇头,“瞧你这蛋样,蛋就别要了吧。”
话音落下的同时,冷削的尖头手工皮鞋,踩上了陈良的腹梗,缓缓往下滑动一寸,停住。
陈良的嘶叫划破夜空。
他的双臂被马仔一左一右死死固定,身躯动弹不得,那一处是根,却被踩住,那人抬头掠了眼黛青的夜空,星星几颗,不太成风景,仿佛精致的面容尽是闲散,可脚下的力道是一层一层发出去。
旁边的马仔们,真的听到了东西要被踩碎的声音。
空气中有味道,咸咸的,形容不出,肮脏地散发出来。
一切,缓慢的,安静的,残酷的,扭曲着,在他的乾坤掌控里。
“不要,席城!你冷静!”阿雅爬起来,跌跌撞撞扑过去,他的侧影伫立如玉,他干干净净,侧脸线条行云流水。
她扯他的衬衫袖,抠进他硬如磐石的臂膀里,喊他,打醒他,“席城,够了,够了!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送到警察局,警察会有公道,你停手,求你了,看看我,你回头看看我,你把脚拿开,别这样毁灭一个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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