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难怪,连路都不通的地方,能富庶到哪儿去?
安又明走到萧靖面前时,依旧是那副胆小怕事的模样,行了个大礼,说话都带着轻微的哆嗦,“不知将军寻下官何事?”
萧靖手指轻轻一下一下扣着桌子,未曾睁开眼睛,“安县令,你在此地,为官几载了?”
问话叫人摸不着头脑,安又明猜不出萧靖的心思,只好硬着头皮道,“今年不多不少,正好三十载。”
萧靖轻笑一声,睁开了眼,“三十年了。”
他话陡然说的凌厉,“三十年,你还把一个县治理成这般模样?!盗匪横行,穷困潦倒,处处皆是怪力乱神之说,民智不开!”
“陛下命我等前来追凶,追到你这儿,怎的要人没人,要物没物,让凶手从眼皮子底下逃走,一点法子都没有!”
他将桌上茶碗扫落,显然愤怒至极。
安又明惶恐,忙跪了下来。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他连声道,“非是小人不作为,只是福临镇委实古怪,叫下官不敢插手啊。”
“哦?”萧靖眉头一挑,重新坐好,“起来说话。”
安又明擦了擦额头的汗,站了起来,“将军,您不知道。福临镇虽是偏远之地,冬季苦寒,夏季酷热,盗匪横行,奇风异俗极多,可当地百姓自有习惯的一套规则。下官初初来时,也曾想改变,不料寸步难行啊。”
“继续说。”下人重新给萧靖上了茶,他将目光落在茶盏上,并未看安又明。
他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地放低了声音,“将军,非是下官胡言乱语,实在是这里,当真有妖怪啊!”
说到妖怪二字,害怕被什么东西听到似的,还往窗外看了眼。
萧靖并未打断他,遂安又明继续说了下去。
“下官亲眼所见,绝不作假。当地百姓年年祭祀,佑得一方风调雨顺……”
“等等!”宋伯元骤然出声,“你说这里,风调雨顺?”
就这鬼天气,白天又晴又雨,到了傍晚开始刮大风刮一整晚,入夜外头鬼哭狼嚎的,说它渗人尚可,风调雨顺四字,它当不上。
只听安又明长叹一声,“如此,便已算是风调雨顺了。”
“夜间大伙都不爱出门,刮风且随他刮去。白日里虽说又晴又雨,却也不碍着庄稼生长,出行时带上伞便是。本地百姓看着穷苦,家底子却还算富庶。”
“他们四季吃穿不愁,算不上大富大贵,也能得衣食无忧。这也是当地为何穷苦,却鲜有人愿离开家的缘故。外头饿死人的不在少数,这里虽是偏远,也得一方安乐。”
“当年下官也让人停过几次祭祀,谁知第二日,有的地方旱地拔雷,生生劈死了好几人;有的地方昨日刚灌过水的庄稼,一下子枯的如蓬草一般;更有一处,大雨从祭祀停的那日起开始下,不过半日,便将整个村庄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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