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凌宴赶过去,又懊恼让那些妇幼进来。
还是感情用事了,他想,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队长,队长大约一个人都不会放入营中。
但自责并未将他扯入旋涡,反倒让心神更加安静。当瞄准镜再次对准人群,他身子一僵,忽地想起那两人在哪里见过。
那不是什么逃难的平民,分明是站在据点围墙上的武装分子!
操!邵飞暗骂一声,拉开保险,枪口对准其中一人。
一旦他们有所行动,子弹会立即射出。
医疗分队持续传来枪声,营外的平民势必也听到了,但他们并未露出半分惊恐,仍在高歌起舞,而鼓点亦越来越急促。
有问题!艾心的通讯仪里说:飞机,怎么办?
继续监视,暂时不要开枪。邵飞冷静道:里面有据点的人。
啊?艾心声音顿时高了几个分贝:我操,你怎么知道?
我认得。邵飞道:让人把步兵战车开出去,准备驱散这帮人。我们不能先行开火,但威慑总可以。
不久,3辆防爆卡车打头,5辆步兵战车带着浓重的烟尘驶出营外,平民们被迫后退了50多米,一些人突然开始发难,将手中的食物扔向战车与防爆车,藏在那些食物中的,竟然有自制燃烧瓶。
他们哼哼哇哇大叫,说的虽是当地土话,但其中一句几乎所有维和战士都能听懂滚出去!
邵飞唇角勾起冷笑,他等的便是平民们发难之时。混乱中,有人拿出藏在身上的手枪,毫无章法地对战车射击,早已被邵飞锁定的两名武装分子从背后摸出来的则是手掌那么大的TNT炸药。
邵飞食指压在扳机上,在他们还未来得及点火时,连续两发点射,枪枪爆头。
平民们大叫起来,连特种兵都懵了。按照规定,维和军人在进行自卫式还击时不能以伤害对方性命为目的,但邵飞这两枪打得太实在,不偏不倚从眉间穿过,几乎有秀枪法的嫌疑。
陈雪峰在通讯仪里着急地喊:飞机,你他妈干嘛,想挨处分?
邵飞只回了两个字:该打。
事态在此之后失控,武装据点方向飞来数枚火箭弹,但皆因射程短,准度奇差,而在营外爆炸。
要想将土制火箭炮射入营内,武装分子必须出击,在近处对准中国营。
这正是邵飞等待的机会。
刚才他冒着挨处分的风险也要将两名武装分子爆头,为的就是激怒据点,引蛇出洞。一旦据点对中国营发起进攻,他便有十足的理由还击,甚至一举将其捣毁,去掉这个心头大患。
分裂武装不同于平民,维和军人不能伤及平民性命,但没说不能对分裂武装以牙还牙。
此时,凌宴料理完医疗分队那边的事端,已经赶到哨位上,飞机。
处理好了?
已经全部控制住。
看到前面的武装分子了吗?
嗯。
那我们就帮叶营将他们全部收拾掉。
枪声与火炮声齐鸣,武装分子在近处发射的火箭弹被当空拦截,特种兵的战车隆隆前行,狙击手的双眼如鹰一般锁定他们的眉心。
枪战持续了20多分钟,叶朝和另外两名高级军官从维和总部赶回来时,营外的动乱已经彻底平息。邵飞带人清点现场,确定打死27名武装分子,擒获32人,平民无一受伤。
听完汇报,叶朝在他肩头拍了拍:干得不错。
但他心情却轻松不起来。刚才已经从凌宴处得知,放入的妇幼中有7人根本不是平民,而是武装分子训练的人体武器,其中就包括那名黑人姑娘。她们行动非常灵活,反应极快,而最重要的是携带经血液、唾液传播的柯瑞甲病毒,且身患艾滋病,妄图以咬伤女性医护人员的方式传播病毒。
听完凌宴的描述时,邵飞连呼吸都有些不畅,柯瑞甲是非洲大陆上的致命传染病,危害度仅次于埃博拉,如果不是凌宴处理及时,他该怎么向队长交待。
见他神情紧张,似乎还未从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缓和过来,叶朝又道:去跟萧队通个电话吧,我听说这两天锦程的情况似乎稳定了一些。
邵飞一惊,真的?
我也不太清楚。叶朝说:你自己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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