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折扣了。”
晏殊莞尔:“吃食方面,还是你这饕餮厉害,连区区几块茶点,都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陆辞嘴角一抽,极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昨日所提的那几盆花草,一会儿会有人送来。你可想好要摆哪儿了?”
晏殊微微笑:“不急,等看到再说。”
陆辞也不着急动筷,而是向随侍一边的下人说了什么,那人赶紧小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捧回了一个盛满了水的小茶缸。
在晏殊略感好奇的注视中,陆辞慢条斯理地用它净了净手指,才拿起筷箸来,挟了一块细细品尝。
他细嚼慢咽时,晏殊也耐心十足地观察着他,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方才净手用的,可是金橘水?”
陆辞颔首:“只有三滴。”
见陆辞毫不嫌弃地将剩下的几块茶点一扫而空,晏殊不由有些感叹:“你只话里挑剔,嘴里倒不挑。”
“是了,”陆辞抿了口茶,将最后那口咽下去后,轻描淡写道:“尝到第二块时,我就意识到自己搞错了,只没来得及同你说。”
“这的确是新鲜的茶点,肯定没放置超出半个时辰。”
晏殊眼皮一跳,哪儿不知陆辞根本就是故意的,不禁感叹:“官家赐你小字狡童,果真无错,你那上司,怕是被你糊弄得头昏脑涨了吧?”
陆辞一本正经道:“明明是皆大欢喜的事,怎被同叔说得这般难听?”
晏殊也正儿八经地冲他拱了拱手,表示致歉:“摅羽所言在理,是我偏颇了。”
二人对视一笑,就默契起身,一同去了晏殊亲手布置的小庭院中,商量着怎么摆放经人刚刚送到的、陆辞的那几盆花草了。
摆完之后,晏殊十分满意地欣赏了起来。
陆辞则笑道:“等那日同叔高升,得赐官舍,最好建一凉亭,四周环翠竹。再有小径通深处,秋千乱摆,周有繁花锦簇……定然甚美。”
晏殊想象着陆辞所描绘的画面,不禁有些悠然神往:“等到那日,定邀摅羽来。”
陆辞一笑。
在晏殊这好吃好喝还有顺眼人陪的日子,陆辞足足过了五六日。
他估摸着再拖下去,苏嵩恐怕要有所怀疑了,才开始从晏殊取了一两本逾期未还的书籍返还书库,聊胜于无。
因这每天取一两本的缓慢进度,硬生生地又拖了整整半个月,才终于把借书还完。
还没等苏嵩安派新的任务下去,月底一到,递铺的快马就来了。
那厢兵匆匆来去,只留下三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大包裹,分别来自邕州、夷陵和密州。
那日虽计划得好,约好了是滕宗谅月初寄,朱说月中寄,以及柳七月底寄,但真正施行起来时,却有所不同。
滕宗谅是忘性较大,直到下旬才想了起来,匆匆忙忙地打包一份寄出;朱说一直惦记着陆辞的吩咐,因提前到了任所,就立马搜集了坊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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