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好的,买下来。”
不过汴京之中寸金寸土,豪贵富贾无数,想买下合心意的宅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陆辞阶官不过从八品,每个月正俸不过十八贯,哪怕不吃不喝地攒上半年,恐怕也只将将够买个……马厩。
陆辞道:“先等等,不急,反正差遣都还没下来,也不好选址。”
柳七轻咳一声:“摅羽若不嫌弃,愚兄这尚有些积蓄……”
他倒也不是全靠家里,少了去秦楼楚馆的开销,又时不时给书坊供些新的诗词稿件,每刊印一定版次,他都能得不少分红。
尤其中举之后,他意气风发,日日才思泉涌,词兴大发,每日大笔挥毫下,做下无数佳作。
碍于陆辞脸皮太薄,围绕着对方所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词,柳七当然不好拿去售卖,以免惹恼对方。
只单独刊印了几本,自作收藏。
但别的诗词,他也没少做。
书坊在售卖时,就发现柳七的作品,还是一如既往地深得女乐青睐了。
由她们精心配上曲调,一传唱开,哪怕柳七寸步未曾踏入歌馆,他所著的词曲也流行了好些时候,这便又带动了柳七新作的销量……
朱说已憋了好久了,只呐呐不好开口,直觉陆辞会拒绝。
现听柳七都开了这话头,赶紧迅速跟上:“得亏摅羽兄照顾,我得了些积蓄,横竖外地任官,资满即要迁至别处,也不好购置房产,不若——”
滕宗谅已懵住了,半晌才回神道:“我身上剩得不多,但能往家里要一些。”
陆辞听得既感动,又是哭笑不得:“我不过是不急着买,又没说是买不起,怎么还需要你们凑份子了?这好意,我是心领了,但真是不必。”
陆辞购置宅邸当然是不急,但柳七几人却急得很。
再过几日,他们就得出发前去述职,等下回见面,少说也要等一个任期满了,哪儿还有机会留些钱给陆辞买宅子?
柳七还待再劝,几人已走入正厅中。
当他们看到坐在圆桌边上,笑容满面,还故意冲他们举了举茶碗的三位老者时,不由愣住了。
陆辞讶道:“先生们怎么来了?”
可不正是李夫子、杨夫子和刘夫子!
“莫说我还没过古稀之年,有我得意门生连中三元的大喜事,哪怕是走,我都得走来。”
李夫子理所当然地答着,又嫌弃地看了同也激动,却被他抢了先的杨刘二人:“他们就是来凑热闹的,不必理会。”
“……”
杨、刘夫子具被李夫子这过河拆桥的无耻,给堵得无话可说。
杨夫子没好气道:“摅羽可不是你一个人教出来的!”
李夫子才懒得理会杨夫子的牢骚,简直比上榜的陆辞本人还来得春风得意,方才他是勉强忍住了没迎出去,此时此刻,是再憋不住了,快步走到陆辞身前,眼角眉梢皆是喜意。
他眼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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