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些冰凉的热水落在发热的皮肤上有些刺痛,但不断狂跳的心脏总算是在冷水的刺激下逐渐恢复了平静。
洗完澡后把干毛巾搭在头上用力擦几把,走进房间沈念已经拿着吹风机坐在床边等他。
“予城,过来吧。”那人向他招手,“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他愣了瞬后连忙在床边坐下,沈念拿着吹风机走到他面前,细长的手指撩起他额前湿透的发。
其实江南的夏天气温很高,天气晴朗的时候,洗完头只要出去转悠个几分钟头发就能干透。
他都心知肚明,却偏偏装作全然不知。只是低着头任由温暖热风轻柔拂过潮湿的黑发。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下得太久湿气太重,沈念拿着吹风机吹了会儿左腿就开始隐隐发颤。
他想着忍忍捱到替他吹干头发,却没成想个踉跄,他左腿脱力失去平衡,整个人几乎扑进那人怀里。
“沈念?!”傅予城连忙伸手揽住他的肩膀。
似乎是被吓了跳,怀里的人靠着他的肩膀急促地喘息,阵阵热息就这么直白地落在他的颈侧。
木槿花的香气更浓了,甜得像是粘稠的蜜。
脑海里,平静的天空忽然变得喧嚣无比。
他的视线顺着衬衫敞开的领口下滑,雪桂般白皙的肤色,滴水珠缓慢滑进颈部的阴影。
他靠的太近了。
他想躲开,可那人身上的香却步步紧逼,视线里,那人颈下微凸的锁骨就像是两把铡骨的弯刀,轻而易举地在他早已难以为继的理智上凿出裂痕。
他心痒难耐,手心发烫沁出汗水,那份若即若离的触感像是被万千盛开的木槿触碰抚摸,焦渴和**在心口悄然发芽抽枝,根梢勒紧心脏。
好想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抱歉。”沈念挣扎着爬了起来,手撑住对方肩膀的时候突然摸到处异样的凸起,仔细看才发现是道疤痕。
“这是……”
“这道疤是我小时候留下的。”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了他肩膀的伤痕上,傅予城开口解释,“具体的其实我已经不记得了,医生说是那段记忆给我的心理刺激太大,所以我的大脑把这段记忆选择性遗忘了。”
“不过听别人说好像是因为司机疲劳驾驶所以不留神把车开上了人行道。我那时候年纪还小,看着车撞过来整个人吓得动也动不了,多亏有人救了我。”
他说话时的语气是平静的。
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那时的记忆他早就已经记不明晰。唯能够证明他的确经历过那场飞来横祸的,就只有肩膀上这道窄窄的伤痕,和直到如今也尚未被治愈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可沈念的动作,却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凝滞了。
回忆恰似翻涌的海浪,视线那点红痕刺入脑海,随之而来的惊诧和恍然在心骤然翻起滔天巨浪。
金红交织的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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