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饱受折磨。
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将这件事压到记忆最深处,不再经常想起,可这时唐逸辰来找他了。
“不管事情到底如何,我想要一个真相。”杨逐末道,“这样我才能心安。”
他想要一个了结。
唐逸辰听他说完,放下戒心:“我也只找到一个治疗重度抑郁症药瓶,我还以为能顺藤摸瓜在你这儿找到有用线索,看来是调查不出什么了。”
杨逐末却道:“重度抑郁?不可能啊。”
唐逸辰:“怎么?”
杨逐末道:“她只是心绪低落,还达不到抑郁症程度,怎么会吃抗抑郁药。”
“你没记错吗?”唐逸辰道,“蒋琳讣告上明明写着她因为我走失郁郁而终。”
“不可能记错,郁郁而终不是一种修饰语吗?哪里就能扯到抑郁症上面。”杨逐末道,“蒋琳当时是心脏病伴随低血压,用药需要特别谨慎,我记得清楚,没给她开过这种药。”
唐逸辰追问道:“那如果正常人吃抗抑郁药会怎么样?”
“如果大量食用会有头晕恶心、情绪暴躁。”杨逐末道,“严重会出现机体生理不良反应,像蒋琳本就身体不好,甚至可能出现心脏骤停!”
唐逸辰脑海中飞快地将各种信息串联起来。
“郁郁而终”这个词,说得是愿望不能实现,心情郁闷地死去,并不一定是蒋琳真有抑郁症。
那么很有可能是唐兴业骗蒋琳吃抗抑郁症药物,使得她情绪波动,进而诱发加剧其他基础病,摧毁她本就孱弱身体,同时对外称蒋琳“郁郁而终”。
这样一来,蒋琳死因就被模糊诱导合理化。
真相似乎已经浮出水面,但是还缺少报警立案证据。
“休息好了吗?”卫钧过来找唐逸辰。
唐逸辰意识到他在这待得有些久了,和杨逐末简单说了两句,跟着卫钧离开。
和卫钧简单说清楚后,卫钧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唐逸辰看向婚宴上和人喝得已经醉了唐兴业,道:“只能从唐兴业身上入手了。”
……
婚宴结束,唐兴业醉醺醺地被人搀扶去了公共休息室,他倒在沙发上就睡,不知过了多久,只觉遍体生寒,硬生生被冻醒。
“谁把空调开了?”唐兴业醉意朦胧地看向空调,却见空调是关着。
心里猛然一突,随即听见一个模糊又阴森女声在喊他名字。
“唐兴业!”
“唐兴业你害得我好惨!”
“谁?是谁在装神弄鬼!”唐兴业冷汗淋漓,抓起茶几上烟灰缸拿在手里,环视四周。
华丽吊顶灯开始闪烁,休息室内忽明忽暗,几秒后灯光暗下来再也没有亮起,房间内一片黑暗。
房间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夜风中窗帘飞舞,在月光下投下形状怪异恐惧阴影。
唐兴业以为是自己酒喝多,出现了幻听,抖着腿站起来,想把窗户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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