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靳希言的缘分,终究找到我的,暖着我背脊的是别人。
我对自己说:倔驴也该放弃吃不到的胡萝卜了,安简,放弃吧。
“陆”
“别说话,我都知道。安简乖,咱们回家。”
我抖着嘴角,压下心底的怅然,眼泪糊了眼前的和灰发老人。
我被抱上担架,我对上陆冰的目光,那里依然一片热诚,他眼底的湿润掩不住赤子一样的火热,见我看着他,陆冰突然蹲在我身边,嘴巴贴在我的额上:“终于找到你了”
我下意识的撇开脸,躲开陆冰落下的怜惜,我把目光望向已经在准备蹦极的老夫妻,这一瞬我幻想着是靳希言和我白发花花,并肩站立,笑对最后的离别。
打破最后的幻想,我说:
“陆大哥”我指着平台:“我想看看。”
老伯的假肢已放在一旁,女的埋首在男人的怀里瑟瑟发抖,他们三只脚被拴在一起,这一幕确是我看过最深情的结局。
陆冰横抱着我,耿直的提醒:“你们有没有心脏病啊,要跳真是不要命了”
那老爷爷突然转头对着陆冰说:“年轻人,多让着点你女朋友”
铁打的汉子却有着柔情,抱着我的胳膊紧了一些,他的胸腔传出:“好。”
我想解释,后来作罢。老伯向我点点头,而后把脸贴在阿姨脸侧说:
“媳妇儿,要跳了,要怕就闭眼一、二、三啊!”
山谷中回荡着尖叫,那声“媳妇儿”落在我耳边确是最悲伤的幸福。
眨掉眼泪,迎面朝阳变得通红,它化解我脸上的冰霜
“我想再跳一次”这次跳下去,不为靳希言,为了自己。
陆冰努着嘴,不太乐意:“你身体虚,别皮。”
带着宠溺的责怪,我在高壮的陆冰怀里,像个小娃娃,而不是女斗士。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抬眼看着陆冰,陆冰尴尬的脸。
突然。我身后响起一道嘶哑干裂的回应:
“安简!老子我陪你跳!”
陆冰眼睛里的光一下子熄灭掉,他胸膛几次起伏后,缓缓把我放了下来。
是啊,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我是靳希言的妻子。而靳希言三个字,也从我十五岁到二,占据了十一年的光阴。
我转身,看到了风尘仆仆,喘着粗气的、红眼青须的靳希言。
在我回眸时,靳希言抬起袖子使劲儿扛着眼睛,衣袖落下时,他整张脸都在打颤。
忽的,他弓着身子,把脑袋搁在我的颈窝,整个肩膀一颤一颤。
那热流源源不断的沁湿我的衣领。
而我似是行尸走肉,在理智和回忆里撕扯着,不知怎么回应。
“呜呜呜”靳希言呜咽的像个孩子,没了傲气只有无助。
“安简你想吓死我。你想吓死我”
我像一根戳在原地,他怎么来了呢?
我记得最后一句是是说,他再也碰不到我了,我以为我也死透了。
我以为我死他生是应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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