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束好手脚,将自己安静的摆放到了普林的面前,提壶自动倾泻倾倒出牛奶淹没浅碗中的燕麦。
猫叼着刀叉和汤匙从处方中跟过来,将它们依次摆放到碟子与浅碗中。
刀叉与瓷碟浅碗轻微却清脆的碰撞声时不时从餐桌上传出,整座偌大的庄园中,除了餐桌前进食的普林与处处散落的阳光,竟再无任何人型生物。
他一向性格古怪敏感易怒,即使是从父亲还在世时就照看他与索米尔的雇佣虚无,也多被他赶去了姐姐那边。
整座庄园,也只剩他和这些依附于他存在的物什了,有些时候的确冷清的可怕。
过得不久,他终于稍稍填敷了腹中的饥饿,于是松开了手中的刀叉。
碗碟提壶们匆匆捂着盘碟中残余的食物与刀叉汤匙退下了,他才闲闲开始撕开手中的信笺,举到眼前观看。
入目是姐姐清丽文秀的字迹。
普林吾弟:
你虽不肯说,但经我多方探询,已知晓你署内同事予你的羞辱与刁难。
你一向温和聪慧,固一时气恼,但必不至与此等粗劣鄙俗之徒长久耿耿。
然顾念幼弟之艰难,吾心甚悲。余碌碌终日,竟不得护幼弟之周全,实属辜尊长之遗托,妄长姐之眷责。
你虽不萦于心,余却不忍幼弟声誉受此无妄之损,故已访得一善调琼浆佳酿之能士,言能为名目之众味。然能士欲隐于市,不欲暴名于众闻,故饮宴之请尚有些许琐碎之求需议于你我。
故今日日暮之时,候余休沐于公务,望吾弟不吝亲至索林顿庄园,商议诸务得周全之策,以息众口之非议致吾弟清誉不至蒙尘。
切切盼临
愚姐索米尔
另:余竟不知吾弟平日多受此等之难,已请托此事之后调吾弟于吾友瑟维处顾护,然不晓你意如何,今日议之。
普林怔怔看着信笺上的笔迹半晌,面色阴晴,眼神复杂。
他再古怪易怒难相处,也不是不知好歹,如若这世上有谁是他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以怨怼相加的,姐姐必定是其中首选的一个。
不懂事的时候也怨恨过姐姐和父亲什么都不肯让自己承担,但到真的自己出来经历世事之后也逐渐明白,自己空有一身傲骨,却其实是无能。
几百岁了,还能不明白吗?
固然可以将自己的无能归结为幼年被护翼太过,但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过人的才能,在姐姐应自己的要求逐渐放手之后也应该能显露了。
然而并没有,他只是越来越多的感受到太多事情自己的无能为力,最终仍旧要姐姐来帮自己收拾残局,她却仍旧总小心翼翼的维护自己那脆弱的自尊心。
这一次不肯说,是真的自己彻底放弃自己了,也不想再劳烦姐姐了啊。
然而还是给姐姐添麻烦了,她始终还是打听出来了。
普林不晓得这次索米尔为了给他的冲动补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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