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莲看向他。
斯文的男知青温和地笑着:“我只是受家里耳濡目染,不像白同志小小年纪已经那么厉害了。”
白楚莲说:“谢同志,我和你同年呢,小小年纪这四个字可不该从你的口里出来。”
两人都跟着笑了起来,经过这一夜,两个年轻人迅速建立了友谊。
杨树文最终还是被截了肢,县里还特意出了红头文件,对杨树文和葛梅英的行为进行了极为严肃的批评,红头文件里也褒奖了江劲松的救人行为。
但江劲松并不开心,他一双手都用不了,下不了地不说,连日常生活都要人照顾。
就像此刻,白楚莲像喂小孩一样,将粥一勺一勺地喂到他嘴里。眼前的女知青眉清目秀,一双眼睛就算不笑也带着几分笑意,当她看向自己的时候,会让他产生对方喜欢自己的错觉,叫他不自在地别开眼。
“我自己来。”
“不行,江大哥你的手不能动,要不然就好不了了。”白楚莲笑吟吟地又给他喂了一口。
不自在的男人面上抗拒着,嘴巴还是老老实实地凑上来,将勺子里的粥吃得干干净净。
“哥哥羞羞!还要喂喂!”一旁的江婷婷并不懂得自家哥哥的窘境,嚷嚷着。
江劲松竖着眼睛瞪了她一眼,让她瑟缩了一下,委屈巴巴地看向白楚莲。
白楚莲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解释道:“婷婷乖,你哥哥是受伤了。”
“那我也来喂哥哥!”江婷婷兴致勃勃,跃跃欲试。
江劲松被妹妹这么一搅和,心里刚起的那点旖旎瞬间埋进了土里,神情也只剩下冷漠。
“你们在吃饭呢?我来是不是打扰了?”
谢毅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外面走进来,自从受伤以后他闲了下来,有事没事就往江家跑,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这也是江劲松不开心的原因之一。
“谢同志吃过了吗?”白楚莲放下碗,客气地问着。
江婷婷立刻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好,江劲松手受伤洗不了碗,白楚莲便教江婷婷洗碗,让江劲松意外的是,智力停在幼童水平的妹妹其实很喜欢干活,在白楚莲的教导下她很快就能像模像样地把碗洗干净,现在都能主动去洗碗了。
“我吃过了。”谢毅航十分自然地坐在了白楚莲的对面。
他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两本书递给白楚莲,分别是《人体解剖学》与《药理学》,正是裴医生提到的两本书。
他温和地笑着:“这两本书我已经看完了,想着白同志可能有需要,就带过来了。”
白楚莲郑重其事地接过书来,两本书保存得很好,空白的地方写满了笔记,苍劲有力暗藏锋芒的字迹恰如谢毅航这个人。
“谢谢谢同志,等我看完还给你。”白楚莲将两本书放好。
“不着急,你慢慢看。”谢毅航将手撑在桌子上。
白楚莲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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